像是有只手,又轻又重地揉-捏过裴言心脏,酸涩中带着股暖意。
胸口那种酸胀感还没褪去,语音里,沈霆冕报个地址:“这是你家吗?”
裴言紧张起来:“你怎知道家?”
沈霆冕顿顿:“上次,司机送你到家门口。”
裴言:“……哦。”
沈霆冕快声道:“定些粥和易克化小点心,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送食物人会到,到时候你去拿下。”
裴言眨眨眼,拒绝:“不饿。”
这倒是真心话,-夜高烧下来,他点胃口也没有。
沈霆冕:“那也得吃点。”
裴言是真不想再麻烦沈霆冕,他再次开口试图拒绝。
话未说完,沈霆冕干脆道:“那就要叫医生过来。”
裴言立刻闭嘴。
东西很快送过来,无比精美又高大上包装,以及打开后色香味俱全(裴言闻不到,但是看外表也能感觉到定很好吃)食物,每样都代表着价格不菲。
很好,他又欠沈霆冕笔。
太阳穴突突地疼,裴言按按脑门,勒令自己别再去想。
反正想也还不起。
他嗓子痛得厉害,舌根也麻,味觉几乎失灵,东西咽下去根本品不出什味道。
但暖呼呼东西入胃,给身体带来很明显舒适感。
裴言靠在床头,偶尔跟沈霆冕聊两句,渐渐地,又睡过去。
再醒来时候,阳光已经沿着中间窗帘缝透进来。
裴言揉揉眼睛,扭头看向手机。
屏幕还亮着,现实语音依旧在持续中。
裴言抓起手机:“哥哥?”
“在。”那头男人声音立刻传过来,“睡醒?舒服点没?”
裴言张张嘴,他嗓子还是很疼,浑身也提不起劲,但是——
他本能地看向墙上钟:“你那边已经半夜三点。”
沈霆冕:“嗯。”
裴言声音干干:“你干嘛不睡觉?”
沈霆冕:“不放心。”
裴言:“有什不放心,吃药睡觉就好。”
沈霆冕声音温柔:“你呼吸直很急,而且家里也没人,不能放你个人待着。”
裴言握紧手机。
自从奶奶离开后,他直都是习惯照顾人那个角色。
裴言记得,上次发烧时候,裴时寓正好要参加个省里比赛,但又因为些意外,忘拿身份证。
他瞒着裴时寓,顶着发烧身体,坐四个小时车帮他把身份证送过去,又坐四个小时车回家。
来回奔波让他那场发烧整整持续三天。
但是为不让裴时寓担心,他谁都没告诉,自己个人默默待在家里扛过去。
裴言抬起手臂,将双手覆在眼皮上。
有水珠在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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