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其他客人都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他摇晃着身体,不停呻吟,食物碰都没碰下。但他健康状况从未泄露到外界,足见度假村和客人素质之高。当全家人回到帕洛阿尔托时,乔布斯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他意志消沉,哀叹不止,跟孩子们说觉得自己快死。说到再也不能给他们庆祝生日,他就会哽咽不已。
到圣诞节,乔布斯体重已经下降到52千克,比他正常体重低二十几千克。莫娜跟前夫,也就是电视喜剧作家理查德·阿佩尔,起带孩子们来帕洛阿尔托过圣诞节。家里消沉气氛得到些许改善。两家人玩起室内游戏。有个游戏叫“小说”,规则是看谁能为本书编个最能以假乱真开场白,把对方骗到,就算赢。时间,家里氛围似乎轻松不少。圣诞节后几天,乔布斯甚至能和劳伦娜起外出去餐馆吃饭。新年时候,孩子们去滑雪度假,劳伦娜和莫娜轮流在帕洛阿尔托家里陪着乔布斯。
然而,到2011年初,乔布斯身体状况已经明显不是短暂不适。医生检测到癌症复发证据,与之有关身体信号让他更加难以进食。医生们竭力测算在乔布斯如此消瘦情况下,他身体能够承受多大剂量药物治疗。他告诉朋友们,他每寸肌肤都像在被重拳击打,他不停地呻吟,有时会疼得蜷成团。
这是个恶性循环。癌症早期症状会引起疼痛,而吗啡和其他止痛药会抑制食欲。他部分胰腺已经被切除,又移植新肝脏,所以其消化系统问题不断,难以吸收蛋白质。体重下降导致更难开展积极药物治疗。虚弱身体,加上有时候需要服用免疫抑制剂来防止身体对肝脏出现排斥反应,都让他更加容易受到感染。体重下降导致疼痛感觉神经周围油脂层变薄,加剧他痛感。他容易出现极端情绪波动,会陷入长时间愤怒和抑郁,这又进步抑制他食欲。
乔布斯多年来对食物态度也加剧他饮食问题。年轻时候,他学会通过禁食来诱发快感,获得狂喜感受。现在,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吃东西——医生恳求他摄入高质量蛋白质——但他承认,在潜意识里,他会本能地选择禁食和在青少年时期就接受阿诺德·埃勒特水果饮食法。劳伦娜直告诉他这样太荒唐,甚至指出埃勒特在56岁时摔跤,头撞死。有时,乔布斯会坐在餐桌前言不发地盯着自己大腿,劳伦娜就会非常生气。她说:“希望他能强迫自己吃点儿东西。家里每个人都承受巨大压力。”他们兼职厨师布莱尔·布朗依然会在下午过来,准备各式各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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