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是自己“功课”没有做好。原不应当点什清汤鲜贝。太相信那些港台食家推介。这些食家往往以种怀旧笔调,写三四十年代吃,总以为新不如旧。在六七十年代,甚至八十年代,这可能还说得过去。那时,在内陆能够吃到那样清汤鲜贝,恐怕确是很大福分。可是,忘这是九十年代,时代不同。而且,在香港,平日见惯那些比五元硬币还要大澳洲和北美深海鲜贝之后,当然更要大失所望。
午饭后,看看地图,济南虽大,却好像无处可去。那些旅游名胜都提不起劲,去常要失望,不如不去。看着看着地图,突然被东北角上山东大学吸引。像这样旅人,大学有时反而会变成个“旅游点”。从地图上看来,山东大学离泉城路闹区很远,骑车恐怕至少还得个小时以上。
想起位世界知名魏晋南北朝史专家王仲荦教授,生前大半生就在山东大学度过,写成他那有名《北周六典》和《魏晋南北朝史》,还有系列精彩论文。当年在普林斯顿读书,南北朝史许多知识,几乎都是从王教授书和论文中得来。现在来到济南,似乎更应当去看看这位前辈学者生前工作地方。
于是决定骑车上路,左手持着地图,寻访山东大学去。骑大半个小时,才来到解放路中段。在初夏大太阳底下骑车,又热又累,把车停在路边个茶水摊前歇会儿。摊子后面,正好有家浙鲁茶庄。它门前玻璃窗上,贴着张红条子深深吸引,原来上头用墨笔写着“祁门红茶”四个大字。简直不敢相信这里会有祁门红茶。
祁门红茶?这不就是进入中国内地以来,经常在寻找东西吗?可是这东西在国内却非常罕见,十分难得。过去三年来,走遍几乎整个中国大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问过不知多少家茶庄,都没有买到祁门红茶。而且不但祁门红茶没买上,连最普通红茶也没买到。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产茶国之,国内老百姓喝茶数量之大,恐怕也是世界第,但他们喝尽是普洱之类砖茶,龙井之类绿茶,和寿眉之类白茶,却很少有喝红茶习惯。红茶加糖和牛奶,是英国人和“化外之民”玩意。不幸,小时在个大英帝国殖民地生活,养成喝红茶和咖啡习惯,日无红茶不欢。结果在国内旅行,红茶供应成大头痛问题。咖啡倒不成问题。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连青海格尔木那种像月球表面那样荒凉小镇,都可以买到国外进口即溶咖啡。虽然即溶咖啡非所好,远不如平日所喝纯阿拉比卡咖啡之醇美,但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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