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儿子手,哭哭啼啼地说:“是命也夫?命也夫?”
现在,来到泰山脚下,当然不能像当年在华山那样,仰望番事。于是,也学许多旅客那样,先乘车上半山腰中天门,再从那里爬到南天门去。这样,大约两三个小时就可爬上峰顶。这两三个小时攀登,想还能应付,不必去乘什空中索道。
孔府房舍多为明清遗物,远看自有种古意。
《桃花扇》作者孔尚任墓,有些凄冷。
果然,刚开始,登山路并不难行。到处都是石阶,没有什山路。甚至觉得,这段路比起当年在河南宝丰县登上香山寺那段黄泥小路,还要好走。纵然在雨中登泰山,有这些石阶,恐怕也不是太难行,至少不会有泥泞。
个多小时后,来到有名十八盘起点,才开始感到吃力,越爬越慢。这十八盘石阶也越来越陡。喘着气,每爬十来级便得停下来休息会儿。这样爬爬停停,直到下午3点多,才到达南天门。站在那里往下望,又想起太史公。
可惜,上到山顶,不久便下起大雨来。在雨中观赏千多年前,唐玄宗封泰山时,亲笔撰写《纪泰山铭》摩崖碑,更有种静穆美。这摩崖碑,完全依山开凿,把整面山坡磨平后,再来刻字,所以高达十三点三米,宽五点三米。每个字大约方尺,远远都清晰可读。如今,字漆成金色,在雨中闪闪生光。
走完泰山顶上那条天街,天还在下雨,似乎被困在山上,下不山。随意走到家餐厅避雨,没想到他们竟有泰山名产赤鳞鱼。这鱼据说产自泰山黑龙潭,鲜炸吃,风味绝佳。要壶茶,在雨中泰山顶上,独自享受这道绝美佳肴,觉得自己确是在人间顶上,不禁要默默感谢这场大雨。如果不是这场雨,恐怕早已下山去。
唐玄宗书《纪泰山铭》摩崖碑
壮夫挑着民生日用品,慢慢沿着十八盘路,走向泰山顶端。
到5点多,雨才慢慢地停下。沿着来时路,走下山去。夜里,在宾馆房中揉搓着酸疼双脚,回想今天登山,知道自己这生再也不会有太史公遗憾。“是命也夫?命也夫?”
三
游过泰山后,在泰安汽车站买票去济南时,便得提醒自己,济南济不是救济济,而是济水济。否则,闹笑话不打紧,搞不好还买不到票。到济南,更得小心这“济”字读音,要记得读成第三声,而不是第四声,要不然可要得罪济南人。而且,这是老残济南,晚清小说史上座名城,更是马虎不得。
可是,老残济南到底还是变。
泰山上迎客松
这个山东省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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