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羊皮筏子，倒是可以漂流到中卫去。那儿离杜甫所说
“五城何迢迢”中“五城”起点不远
。
黄河铁桥建于清末。曾经见过
张20世纪30年代照片：大群羊，整整齐齐地列队经过铁桥。如今，它已年迈，桥墩不胜负荷，禁止机动车辆通行。
站在桥中央，呆呆望着黄河之水，幻想有头羊浮尸，浮在水面向东流。好会儿，才沿着庆阳路慢慢走回兰州站。在路上，几个回民妇女，蓝布衣、白头巾装扮，在清扫街道。兰州确比许多其他内陆城市干净。
兰州黄河铁桥上所见黄河
但和兰州似乎没有什
缘分。后来曾经三次路经兰州，然而三次都没有停留宿，只是在市区转几个小时就走。这次，原本打算住晚再走，但见到黄河，回到火车站后，突然觉得心满意足。兰州好像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留恋。临时决定，在当天，乘搭上午11点19分到站143次列车，到酒泉去。
三
终于尝到在国内挤火车滋味。143次列车从西安始发，开往乌鲁木齐。在兰州站买票时，只能买到硬座票，而且是不对号入座。开始感到有些不妙。果然，这列车开抵兰州时，全车爆满，还有不少站立旅客。提着两个兰州名产白兰瓜上车，只能勉强在车门边，找到个立足点。穿着蓝布衣乡下农人，老是想往门边推挤。他们随身带着袋袋谷物、长豆、花椒，甚至母鸡，好像去赶集，又像刚从集上回家。有累，半躺在地上睡觉。
把随身那件行李，塞到个硬座底下，便走向第九车厢，找列车长去，看看能否补到张卧铺票。软卧是别想。上车前已问过。列车员说：“都满，都满。”最大希望是补张硬卧，否则就得站立几乎二十个小时，站着度过漫长夜，才能到酒泉。
第九车厢上列车长席前，永远围着那多人在补票。两名办事员，或许见惯，点也不急躁。个收钱，个慢条斯理地开票，很有涵养样子。补票人，多是乡下农夫。他们可能是在某个小站上车，还没买票，或者没买票被查出来。大家挤成团，没有排队。谁手伸得最快，谁就最先补到票。
看看这光景，不知什时候才会轮到。还是再过小时后回来看看。午饭还没吃。取出随身携带水果刀，把个白兰瓜切当饭吃。这瓜甜美多汁，和美国白蜜瓜有些相似。在闷热车厢里，有缘吃到这种兰州名瓜，确是大享受，也是很大安慰。
小时后，再回去第九车厢看，补票人还是那多。两小时后，还是没办法。后来遇到列车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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