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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前摆着张矮桌,上面还有餐具。再看杏子,她鼻子上那根讨厌导管已经拔掉。
“哦!”廉太郎表情也明亮起来。原来杏子早上就拔管,到晚上总算能进食。虽然只是稀粥,可好歹是吃到嘴里东西,所以杏子脸色也好些。
医生打算点点给她增加米量,如果没问题,周末就能出院。廉太郎拉出椅子坐下,反复说好几次“太好”。
“你先回家吗?”
被杏子这问,他低头看眼自己。肯定是因为他穿POLO衫吧。
“没有。这叫清凉商务。”
“哦,你还挺时髦啊。”
杏子发出久违笑声。她声音有些沙哑,可能声带还没恢复。但是看起来没有疼痛。
“不吃饭是很痛苦,可是最痛苦还是不能自由说话啊。本来还以为自己话不多呢。”
“你说什呢。美智子和惠子在时候,你就没停下来过。而且你跟邻居也很能聊。”
“哦,是吗?”
仔细想想,杏子好像只有跟廉太郎在起时候才不怎说话。四十多年夫妻大体如此,就算不说话,也能理解对方意思。
“说到惠子,谢谢你帮隐瞒住院事情。”
“嗯。你啊,就是太爱操心。”
“因为很高兴呀。”
护工过来收走空碗。杏子彬彬有礼地说句“谢谢你”,然后继续道:“那孩子可能特别烦恼,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对象事情。不过都被医生说时日无多,她本来没必要这烦恼。”
廉太郎想起杏子发作前对话。他当然没有忘记,只是觉得现在应付不过来,暂时放到边。冷静思考过后,廉太郎意识到,就算他坚决不同意,惠子也不会听。
“然而惠子还是说,想让见见她深爱人,还跟对象起带逛大阪。那姑娘真很细心,是个很棒女性。她们关系也很亲密。惠子肯定想告诉,她有那个伴侣在,不用担心。”
杏子眼中泛起泪光。廉太郎直觉得惠子不是那种体贴孩子,不过他那两个女儿对父亲和母亲态度截然不同。
“所以点都不想让她后悔。本来惠子就是那种很容易自责人。”
真吗?廉太郎反倒觉得惠子脸皮很厚。
“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什?”
“女人跟女人啊。”
廉太郎怕被别人听见,刻意压低声音。
“你为什会觉得自己女儿恶心呢?”
被她这问,廉太郎无言以对。他并不觉得惠子恶心。只不过,这个女儿确不正常。
“你不想看见惠子孩子吗?”
“要是能看见当然很好,可是那孩子幸福不是这个。再说已经有三个外孙,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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