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
他从地下室上来时,发现所有衣物已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沙发上:衬衣、领带、鞋、袜子、内衣、皮带和套旧灰色法兰绒外衣。妻子坐在沙发头,看上去像个被固定住气球。
“那套绿色套装在哪儿?”他问道。
“艾利,那套是你最好看衣服,也是最喜欢。什时候想起你,艾利,都是你穿着那身衣服样子。”
“拿出来。”
“艾利,那套衣服是布鲁克斯兄弟牌。你自己也说过很喜欢它。”
“拿出来。”
“但是灰色法兰绒那套更实用,对性价比来说。”
“拿出来。”
“艾利,你热情过头。这正是你问题,做事情从来不讲究分寸,人们就是这样搞垮自己。”
“做任何事都有分寸,这是自己问题。你又把那套衣服放壁橱?”
她点点头,眼里噙着泪水。“为什非得要你衣服?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地就把衣服送人?别人怎不管?”她号啕大哭,手捂着肚子,“艾利,孩子马上要生。们定要这样吗?”她说着把沙发上衣服全部掀翻在地。
在壁橱里,艾利又取出那套绿色。他看着衣服衬里,说道:“这是普莱诗牌。”
“希望他该死会喜欢!”米莱姆呜咽着说。
半小时后,盒子装好。他在厨房柜子里找绳子怎也捆不住盒盖。问题是东西装得太满:灰色套装,还有绿色套装,件牛津布衬衣以及那件薄棉布衬衣。让他有两套衣服可以换!只要他不再穿那该死傻得要命衣服,给他三套四套都可以!当然还有帽子!天呐,他差点忘帽子。他两个台阶并作步奔上楼梯,拉开米莱姆壁橱顶端架子上个专放帽子盒子。他把帽子和包装纸胡乱扔在地板上,又跑下楼,把他当天戴帽子也装进盒子。他看看妻子,米莱姆四肢伸展,躺在壁炉前地板上。这是几分钟内她第三次喊道:“艾利,这次感觉千真万确。”
“哪里疼?”
“就在宝宝头正下方,像是有人在榨橙汁。”
他停下,这话让他吃惊。“但是你还有两个星期才到……”
他莫名其妙地希望米莱姆预产期不是只剩两周而是九个月。这让他忽然怀疑妻子是不是在装疼以打消他送衣服念头。但立刻他又憎恨自己有这样想法。天呐,他变成什样人!自从图里夫案子冒出来,他对她简直就像混蛋——她身孕成他最大负担。他不允许她接近自己,但他坚信,他这样做有充分理由:她轻而易举就可以找些简单理由把他从迷茫中诱惑出来。他自知很容易被诱惑,才会对她如此抵抗。但此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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