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严忽地
下在千层锦对面沙发上坐下，冷着脸回敬说：“环球贸易
王总，是吗？开好大买卖！”
千层锦面不改色，摆
摆手：“什
大买卖，名字都是唬人！早晨起来
还查两遍世界五百强，你猜怎着，还是没！哈哈，气人不气人？”
包小严冷冷笑，说道：“名字能唬人，人可不定。王总既然来买油画，自然是这方面行家，要是没有十足理由，今天交易可谁都反悔不。画在这儿，不知道你钱准备好没有？”
千层锦看着自己手调教出来叛徒，心中感叹薛宾九目光如炬，同时也为自己想出完美圈套而得意。送画弟子已经走，计划已经完成半，剩下谁来也挡不住。他惬意地拍着沙发扶手，说：“钱有是，就怕你们今天挣不走。”
值班经理心里沉，变色说：“王总，玩笑可不是随便开……”
包小严抬手制止他，说道：“这是坐地经商正经买卖，想骗钱耍人可有人管着。”
“是你们先耍！”千层锦理直气壮指着那五幅油画问值班经理，“问你，这是巴伯夏真迹吗？”
“自然是！”
“巴伯夏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荷兰抽象表现主义大师。”
“那他为什会用国产材料？”
“不可能！外国大师自然用外国原料，就算国产品牌销到荷兰，他也未必用得惯。”值班经理走到画前用手指着，又说，“你看这颜料，眼就能看出来是国际顶尖品质。您是行家应该懂，单说这白色，国内就做不这白这自然。还有色彩纯度，就拿这种红色来说，你看整幅画上多统，这可不是次调出来。国产能做到这种稳定性吗？第次调，是这种红，第二次调就成那种红，纯度根本不行！”
他侃侃而谈，听得包小严都添信心。
千层锦却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说：“把画转过去。”
“嗯？”值班经理没明白他意思。
“把画转过去。刚才看眼边布就觉得有问题，看完背面更确信无疑，这几幅画是假。”
值班经理心里“咯噔”声，急忙翻幅过来，凑近仔细分辨。“没问题呀，湿纺亚麻布，长纤维……”
“搬幅以前对比着摸摸！”
值班经理失魂落魄地叫人搬幅以前作品下来，两幅画摆在起，他重又弯腰凑近对比，伸出手分别摸上去，他下傻眼，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包小严见状也起身去摸，幅触手顺滑光润，幅能感觉到轻微挂手，应该是有不易察觉凸起，就是他这个外行也分辨得出哪个质量更胜筹。
“纤维不够长，混结在起就有疙瘩。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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