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清晨,常去那家洗车店大门紧闭,还加把锁,不知道是不是要关门倒闭意思。所以只好跟着导航去找附近另家,就这样,被导航带到条离家很近但是从没来过街上。就是在这里看见那所传说中小学。听老杨说过,这些名叫“什什胡同小学”学校,至少都有个七八十年历史。当然老杨说话,也不能全信就对。校门口贴着招生说明会告示和指示牌,于是把车停在路边,也走进去。层礼堂里已经有很多家长,他们聊天时候嘴里说那些名词都听不太懂,也许是“准小学生家长”之间通行黑话。耐心地排会儿队,然后问那位负责接待年轻女老师,们╳╳小区孩子属于这个学区,除这个还有没有别要求……
女老师问:“只能说根据今年划片政策,属于这个学区。明年也许又会变——孩子生日是什时候?”
“20年,9月7号。”——蜂蜜生日不多不少,刚好比早整整个月。
女老师难以置信地看着,可能很少见到像这无知大人:“那她明年不能来上学,明年年级新生只能是20年9月1号之前出生孩子,她刚好不在这个范围里。”
像是听不懂中文样,呆立在原地。
女老师倒是态度很好,同情地微笑着:“您后年春天再来咨询吧。”
知道崔莲定会很震惊和沮丧——因为她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星期差别意味着什。不过自己倒是觉得,从天而降并不全是噩耗,比如这件事,就非常不错。
那天,崔莲正好也起得很早。老杨滞留在厄瓜多尔,可是杨嫂复查日子到,所以她得陪着杨嫂去医院。
崔莲说,那天她们叫辆滴滴专车。遇到塞车,足足在路上耗快个小时。而杨嫂不知道怎回事,也许起床气尚未消散,路上半时间都在骂老杨:老杨从年轻时候就是个贪玩不靠谱人,没想到四十多岁还这个德行;莲起初为难地替老杨说句话,她说你当初看上老杨,不就是因为他很有趣?然而莲很快就意识到,杨嫂其实根本不需要有人和她对话,于是知趣地保持沉默,控诉完贪玩罪状之后,杨嫂接着控诉老杨去年炒股票亏非常大个数字,还企图伙同大熊瞒着她——亏多少钱就不说,你回家去问大熊吧;最后终于放出大杀器:他其实依赖性特别重,家里什事情都要靠决定,就像是养三个孩子样,癌症多半也是这多年心累结果……话题这就转到化疗过程,身体各种反应,次次等待检查报告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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