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下幽暗
深水。
方樾想确定他是否清醒，酝酿着心里问题。
“你在河底……对
做
什
？”
许久后，方樾听到自己声音出现在旷野风声里，轻而小心，有些不真实，仿佛是害怕惊到池小闲。
池小闲久久没有回应。那渺远目光幽幽地落在他身上。
就在方樾以为自己问题将毫无回讯、被吞没在野风里时，池小闲嘴轻轻嗫嚅起来，似乎想要说点什。
他以为池小闲这回是真清醒，于是俯身下去侧耳去听。
但池小闲音量极弱，只有
些气体在喉腔里碰撞摩擦声音。
像是蝴蝶在无声地扇动翅膀，细小气流只引得他耳畔微微发痒，他没能听清什。
方樾放弃，正欲直起身，却被只手轻轻勾住衣领，指尖透着点冰，像是在他锁骨上落点雪样。
“怎……”
他话还没问出口，微凉而柔软东西贴上他嘴唇。
像是被雨打湿花瓣，轻轻拂过他唇瓣，又悠悠地飘零而下。
纯粹而自然，不带□□，好似碰碰手指尖那样最简单接触样。
方樾大脑还是空白两秒。
等他回过神时，池小闲像是消耗最后丝电量般脱力地垂下手，慢慢阖上眼帘，再度陷入昏睡。
方樾无言良久。
好不容易拾回正常心跳速率，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池小闲刚才行为含义。
这个动作是接在自己那句问话之后……
他正想着，忽觉得脖子上痒痒，抬手轻轻摸，竟又摸到那缕轻丝。
跟刚才不样是，那丝似乎稍稍粗些，落在皮肤上触感更加明显。
它挠挠他脖颈，似乎像是老朋友样跟他打招呼，然后路毫不客气地向上游走。
最后，它停在方樾下颌。
它伸出透明纤细触角，似乎是犹豫下，然后也小心翼翼地碰碰方樾嘴唇。
方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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