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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假设过自己终究决定走进餐馆,而在紧接着个小时里,并没有穷极无聊、啥事不干,也没像老实巴交奥特尔那样摹写起无人交流惨状,他必定会那做,而是偷听起邻座对将近百岁德国伉俪——这俩着实上年纪——交谈,又翻译起位越南女厨和个大有可能来自奥地利男青年谈天,更有两位中国服务员,神神秘秘地评论起他们和几周前坐在位子上那个作家对话。
还想象着,去洗手间小小战斗下,回来就发现——真是惊悚——昨天那位神经有些错乱塞拉老兄赫然立于桌旁。要正常情况当场就开溜,可那天早上,只觉世界逸态横生,生活别有意趣,便效仿着越南大师傅男友冷静挨着他安安稳稳地坐下来,登时觉得,这脑子进水哥们儿似也比昨天有意思些。
“老伙计,是哪阵风把你吹来?”问他。
“刚从疗养院回来,问题那儿整不明白。”
随意摆两句体己话,可听着就像已同意接手他诊疗事宜。当然,立马警觉起来,因为发现,若不想让“将花瓶雅桌搭成个忏悔室”成为文献展之行全部话,必须慎之又慎地对待这个问题。
这医生与病人图景有些“装置”意味,却毫不先锋。固然对奥特尔这个保守作家你也很难要求更多。想到这儿,终于决定把奥特尔替,亲自出阵。把将那花瓶扔到地上。屏息凝神,让意志不清患者道出他难处。中国服务员来,抱怨起花瓶碎事,他絮叨是整个白天唯翻译不出东西,对他斥责些什也谈不上兴趣很浓。
起初大胡子塞拉是拒绝,道,说什呢,他哪有难处,又问,难道不记得,他是个成功人士。可没过会儿他就崩,向坦承,他要讲给听其实也是件微不足道小事,但有点确实:就因为这个,他这辈子事无成。
“崩溃。”他说。
“什?”
“崩溃是伽利略功绩,但明显是开普勒贡献被他漏掉……”
这话就跟从英语翻到加泰罗尼亚语谷歌翻译似,而且表达很怪——假设它真表达什。它像极句翻错话,又说不定是句夏延(1)土语,实际上,它有些前句不搭后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从另个角度看,他语言让人回想起七十年代精神分析学派,尤其是拉康学派那些佶屈聱牙句子。
有些震惊地发现,二人间沟通障碍问题甚至比料想得更为棘手,此外,对这位不太正常病患,奥特尔显然比兴头更浓。差点没让那保守派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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