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夜静止东京塔跑着,
向空无人浅草跑着,
向昂贵零售人间尽头跑着,
也向你生命中继发出诚挚邀请:
起玩吧!
“你到底为什要跑?”
28公里之后幡然悔悟,把耳机拿下来缠好塞进口袋。太寂静,实在是太寂静。这是伊斯坦布尔沿海公路,左边看过去是马尔马拉海,对岸是亚洲部分新城区,无论藏在这个城市哪里,每天你都能准时听到四次祷告。
32公里之后开始咒骂自己脑子有病。不是有病谁会来跑马拉松,任由自己被种圈定规则束缚在种定制好痛苦里头,髌骨钻心疼痛。由于主办方失误,跑到后面完全没有点补给——仅有香蕉和能量胶都被跑得快人吃个干二净。饿得头昏眼花,盯着路面上每隔2公里就会出现块香蕉皮、能量胶包装残骸,试图发现什奇迹:也许有人没吃干净。到最后5公里连水站都没,真开始捡路边被丢弃、水没喝完瓶子来补充水分。这时前后已经很少有什同伴,你可以不用顾忌他人目光。更让人绝望是你发现那些举着标示路牌人开始收工——你看着块写着“37km”牌子正在朝你方向移动,于是你开始推测,到底哪里才是真正37公里处?
荒诞。
你到底为什要跑?
是啊,到底为什要跑。这个问题问过不止个人。
“你为什跑步?”
“健身。”“提高精力。”“寻找种良好生活方式。”“村上春树。”
有次是出于故作聪明,和朋友讲述个跑马人故事,“应该是因为失恋”。
“那好像没啥意思。”
“是啊,只能做爱情片。”
“嗯,不够传奇。”
“再挖掘挖掘。想法是做公路片,荒诞喜剧。”
“那次马拉松体量似乎不够。”
“所以打算选择越野马拉松。或是超马,那种跑几天几夜。这样就有故事。”
“最好有特殊性。”
“南极马拉松怎样?”
“那拍摄难度就大。”
你看出来,实际这不是什朋友,而是工作上伙伴——说甲方更贴切点儿。正试图卖个马拉松电影概念给他。计划是两年内启动这个项目,年内搞定剧本。但首先,得去跑场真正马拉松,而不仅仅是认识那些跑马拉松人,和他们吃几顿饭,听两个不知虚实故事。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为杜撰而去生活,还是为生活而去杜撰。这两者也许并没有什区别: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在生活。这有点儿像喜爱小说家乔治·佩雷克,“他创造出个无比庞大词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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