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都是来挽救中年危机。因为大家都很失败。也因此还有个冠冕堂皇理由,是去收集写作素材。应该不是每个人都像这样,每次坐飞机时候都在想飞机会不会就此掉下去。也不像这样,每次飞机平稳落地后,不随着乘客起鼓掌,而是冷冰冰地坐在座位上,平静地等待嘈嘈切切乘客站起来、取行李、打开手机收取信息、打电话、汇报行程和平安、陆续走出客舱,等到客舱变得空荡荡,再站起来。非常希望自己能够给出个积极正面理由,好让花这多钱去南极跑步这件事看起来不那绝望。给不出。
去蓬塔之前和N在纽约东村某家日料店再次碰面。前天早上,们以在中央公园跑步方式进行会晤,同前来还有N身患抑郁症表弟,主要诉求是减轻心理压力。“是个人都能跑完。”N斩钉截铁。他保证很有效,跑着跑着就跑不动,心想还临时抱这佛脚干吗。在中央公园跑步通常来说有两条路线,绕大圈是6英里,绕小圈是5英里。早上7点半,跑步者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已经厌倦和人交流跑步这件事,平时也并不与其他跑马拉松人来往,N是个例外,因为们并不是通过跑步认识。开始总疑心N也挺抑郁,他外在表现确会给人那种感受:不抑郁谁会满世界去跑马拉松这折磨自己?也许这就是不愿意和其他跑步人来往原因,这运动太私人,会走上这条路人多半有自己理由,们应该交谈地方是某个匿名互助协会。们三个都越跑越慢,最后就绕着湖象征性地转圈,跑步改观光,路过古根海姆博物馆时,N表弟指给看:“你瞧,这就是《麦田里守望者》里那个湖。”“哪个?”“就是霍尔顿问湖里鸭子都去哪儿那个。”
这样在文章里对他人评头论足挺不好。试着猜测别人生活也不太好。往常会把旁观来人和事写在小说里,以虚构形式遮盖这种评头论足恶习,后来发现自己连这种伪装都懒得再进行。旦试着写点什,就觉得没必要。据说这种感觉叫作虚无。后来在东村日料馆子,问N:“你是怎解决虚无问题?”“虚无?”他说,“都不好意思提到这个词。”他这说也瞬间就不好意思。生活可能没想那宏大,都是很细碎很麻烦,不需要带有那多心理活动。现代人和古代人个区别可能就是现代人情绪太复杂太精细。以前人不会有那微妙情绪,比如尴尬,或是虚无。至少不会有精力让这种精微情绪放大到那大,大到没法继续生活。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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