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思考。”
“父亲，”
装作震惊
样子，“要是母亲听到你这番话……”
“就怕她听不到！说就是她！”他咆哮道，“这话尤其该说给她听……”
此时门开
条缝，母亲突然出现。
父亲呆呆地坐在扶手椅里。
“爱德华，”她用霸道语气说，“把那套珍珠灰西装给你准备好，明天你就穿那套。你可得小心点，因为……啊，你可真不赖啊！你在给你儿子灌威士忌吗？”
“不，亲爱，这是白兰地，法国白兰地酒！这种酒……”
门被摔得震天响。
父亲显然受到惊吓，但很快又恢复精气神：
“所以说，女人只会用……思考……实际上，她们完全不会思考！她们根本不分主次，不知孰轻孰重。随便举个例子就能证明这
点：明天有场足球赛，比利·斯彼得将会上场。在看来，他可是全英国最优秀右翼边锋！是个神射手！启动速度无与伦比！而且他对赛场情况犹如神判……总之，这是场不容错过比赛，就算是个足球白痴也应该去看。”
父亲停顿会儿。
“猜猜你母亲作什
决定，保证你猜不到，”他向天空举起双臂，“她说要去威尔逊家喝茶！你能想象吗？比利·斯彼得就在不到公里之外球场上驰骋！简直不可理喻！她总有办法令感到震惊……”他清清嗓子：“嗯！嗯！算，这不是关键所在，想跟你说，是你母亲有多愚蠢……女人大抵都是如此。”
为证明自己观点，他还举其他例证，甚至作深入分析来说明从古到今，女性如何愚蠢，甚至开始想象个没有女人世界。
父亲所言并非所想，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愤怒。所以洗耳恭听，没有打断他话。
快到夜里十二点时，向他表明想回房间去：
“父亲，数学作业还没写完……”
“很好，勇敢人不怕熬夜，”他站起来伸个懒腰，“要出去透透气。这白兰地好是好，就是有些上头。”
他披上外套，戴好帽子，点燃支香烟，走出房门。
作业还可以等等再写，心里这样想着，又给自己倒最后杯白兰地。手里握着杯子，走到壁炉旁边，凝视着跳动火苗，任由炉火和白兰地温暖把紧紧包围。
此时，有人走进客厅。
“詹姆斯，”母亲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太不理智……那个给你灌酒家伙哪儿去？”
“父亲出去透气，他……他有点热。”
“透气！外面这冷，雾气还这重！马上就12月份，这位老先生还大半夜出去透气！”接着她声音柔和下来，“詹姆斯……”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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