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
等待萧席和他手里那份甜蜜间隙里,透过车窗,喻沐杨打量着这个夏天。
定会是个美好夏天:有落满阳光人行道,有蹒跚学步稚童,戴着顶红色渔夫帽;有大丛五颜六色氢气球,和牵着它们小丑;有乐呵呵家长和街角小吃摊。
有活泼小狗,被马路对面热狗香气吸引,欢快地蹬蹬跑去。
有追赶不及小狗主人,小声惊呼,手里冰淇淋球掉在地上:
啪嗒——
切都美满得刚刚好,定会是个美好夏天,可是老天爷偏偏顽劣,总喜欢在最平静海面上掀起滔天波浪,在雪白画卷上落下墨色尘埃。
喻沐杨眼皮微掀,忽而看到从斜道上迎面而来失控小卡车,孩童勇敢地跑向路中央小狗,画面顷刻间变成黑白。
不要——
气球飞往天空,红帽落在地上,被风逐渐吹远。
女人尖叫,男人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往这里跑。
喻沐杨后背传来微小钝痛,随后逐渐放大;
身下是天真稚嫩小孩,掌心下守护小狗正清脆吠叫。
股温热液体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眼前世界从彩色过渡为黑白,恍恍惚惚,像断线风筝样,渐渐飘远。
喻沐杨有点累,他听到怀里小男孩对他说“对不起”,他抱着肚子,手指渐渐变得冰凉。
他很想摇摇头,想要让小男孩不要哭,也想叫萧席名字,让他快点把自己带回家。
带回家吧,不要流泪,也别悲伤。
命运就是如此讽刺。
有粗心车主,有失控卡车。
有懵懂孩童,有馋嘴小狗。
有暂时离开爱人,有不假思索善良。
这些元素只是刚好聚集在起,这安排时候,老天爷是哭是笑,们谁也不知道。
所以谁也不用责怪,就接受吧,带回家……
所幸,紧要关头,卡车司机跳上车,刹住车闸;车头触在喻沐杨后背上,给他生殖腔以轻微压力。
萧席赶来时,喻沐杨逐渐闭上双眼,惊恐之下,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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