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椅上人好似假人,又或者被人点穴,总之不会动也不会说话。
但眼前人是程延林,所以假人也有生命,严拓回答他:“什都没想。”
程延林仔细辨认着严拓表情,过半晌,才有些颓废地抬手抓抓头发,率先认输。
“上楼吧,天气凉别感冒。”
他转身走进单元楼,过几秒严拓也站起身,跟在他后面。
封闭电梯里弥漫着淡淡酒味,是从程延林身上传来。
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出电梯,程延林忽然问严拓:“今天领带怎样?”
严拓顿住脚步,视线扫在程延林衣领处,停顿下说:“好看。”
“是吗,”程延林说,“买人眼光好。”
“嗯。”
在楼下严拓就已经看到程延林戴他买领带,并且偷偷瞄好几眼。
所以他没忍住说:“很适合你。”
走廊灯忽然灭,他们谁都没动,楼下不知哪家小孩冷不丁哭嗓子,重新将楼道灯震亮。
等黑暗散去时候,程延林正好和严拓眼睛对视上。
以前程延林说过严拓生双很漂亮眼睛,生病时候挂在脸上显得突兀,副摇摇欲坠模样,似乎哪天就会掉下来。但现在养好身体,眼睛也重获新生,多出股黑亮光采。
刚刚在露天地方程延林尚且平静,到此刻酒精突然开始在体内乱窜,让他很想替自己讨个公道。
他倾倾身体,靠近严拓那双似乎只装自己眼睛,问:“你现在算不算对始乱终弃?”
面对突如其来质问和逼近,严拓往后退半步,眼神慌乱地抵在冰凉墙壁上。
“回答。”程延林说。
无法辩解,严拓只能承认:“算。”
“所以呢?”
“对不起。”
这时候歉道得比谁都快。
然而程延林并不接受,他说:“既然你承认,今天们就把话说清楚。”
严拓不明白:“说清楚?”
“当然,”程延林站直身体,拉开和他距离,“总不能任由你对用完就丢。”
话虽说得没错,但这个用词莫名让严拓抬不起头。他咬咬嘴唇,问程延林:“怎算说清楚?”
程延林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昂贵西装,衬衫领口系着与之不相配领带。
他长相不算有亲和力,五官棱角凌厉分明,尤其没有表情时候,浑身上下会散发出生人勿近冷意。
“你病治好?”
严拓似乎反应慢半拍,晃下神才回答说:“嗯。”
“之前事都记得?”
“记得。”
“对和关系定义是什?”
严拓回答不出来,张张嘴,什都没说出来。
好在程延林心地善良地给他几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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