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欸?”
周竞在更衣室转圈都没看见严拓,明明严拓刚刚跟他说过要来换衣服。
怎转眼人就不见。
“嗨,”他自来熟地跟旁边换衣服员工搭话,“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有人进来?”
今天画展员工统服装,每人都发套黑白色制服,此时这人正对着镜子费劲地系领带。
“你说哪个?”
“长得很白,身高到眉毛这里,有点瘦,看起来就很乖巧。”周竞尽力描述着严拓。
那人想想:“好像见过,他是不是穿着白色卫衣?”
“对对对,”周竞立刻点头,“他人呢?”
“好像进那里把。”那人朝更衣室角落门指下。
角落门里面是个小仓库,堆放着会场用不到杂物,里面连灯都没安装。
严拓进来时候在墙上摸半天才意识到没开关,不过也没关系,这种程度黑暗不会让他不习惯,反而很熟悉自在。
他把领班发制服放在旁边架子上,抬手脱掉卫衣。
咚咚——
门被敲响两下,漆黑仓库亮起道光,是周竞打开门。
“真是你,阿拓你”
“出去!”
严拓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周竞说过话,时间周竞有些发愣,放在门把手上手也顿住。
“抱歉,抱歉。”反应过来后,他连忙关上门退出去。
因为杂物间里没有灯,周竞只打开条门缝,所以只看到严拓卫衣脱到半背影,晃而过就被吓得重新关上门。
严拓缓好会儿才控制住身体颤抖,他单手撑在墙壁上,闭眼强迫自己深呼吸,直到能缓慢换气才睁开眼。
但即便如此,伸手去拿架子上制服时,他手指还是脱力不甚将领带掉在地上。
真没用。
严拓面色恍白地弯腰捡起领带。
穿上熨得板正没有丝褶皱衬衫时,他心中生出无穷悔意,甚至怨恨自己为什会来这里。
应该立刻离开这里,去个没有人地方,最好连光都没有,这样才能谁都看不见他。
不行,停下。
严拓用力咬着后牙,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整口牙都咬碎掉。
他竭力让自己从负面情绪中脱离出来,不断在脑中回想医生对他说过话。
——容易产生消极想法是正常,这种时候不要退缩,正面对抗它。
——你现在已经无法从自身产生动力,但可以想想让你坚持到现在理由。
——为它,拼尽全力试试吧。
周竞在门外等好几分钟严拓才出来,看到对方脸色不太好看,他小心翼翼凑上去:“刚刚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吓到你?”
严拓幅度很小地摇下头,声音比往常要低几分:“没有。”
他走到自己衣柜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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