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绝对熟活儿。
那些人捉对儿厮杀起来,郭缨子才有空闲。苏群给郭缨子盘子里夹很多东西。郭缨子狼吞虎咽吃些,才郑重地敬他杯酒。郭缨子从那个研究民俗文化地方出来十年,好像只是眨眼事。苏群那时做副主任,没少帮郭缨子。可十年来郭缨子很少想到他,而且从没动过念头过去看看他,郭缨子为这点感到惭愧。
老苏是个好人,是个仗义执言人,是个品德高尚人。郭缨子有时会和别人谈起苏群,点也不吝惜自己赞美。苏群有许多优秀品质,在郭缨子心中留下美好印象。
当年如果苏群是单位把手,郭缨子说什也不会走。尽管那个单位既无钱也无途。就是因为他不是把手,郭缨子才义无反顾地换新单位,而且,发誓从此再不回去。
杯子碰到起,郭缨子只是抿下,而老苏喝深深大口。郭缨子注意到老苏口酒下去呼吸都顺畅,酱色嘴唇泛出稍许红色。就像干渴许久人突然喝到清凉泉水,看上去通体舒泰。他胖,老。眼泡浮肿,上下嘴唇更显得肥厚和绵长。当年郭缨子就奇怪人怎会长那长上下嘴唇,抿到起,富余出老大块。把手季主任经常在客人面前奚落他,说他嘴唇切巴切巴够盘菜。苏副主任嘿嘿地笑,用手抹油嘴头,故意吧嗒出老大声响,让人笑得喷饭。
老苏用父亲那样眼神儿慈祥地打量郭缨子,感慨地说:“缨子啊,你成熟,进步,这可是没想到。当年要是在研究所你像今天这样,还想调走?门儿都没有。”
郭缨子淡淡地听着,手中晃着酒杯。里面液体不断变换着角度,从高处跌到低处,又从低处涌到高处。其实高处低处全无用处,可那些酒就是乐此不疲。
它们有什办法呢?
老苏又说单位许多事,没钱,没权。虽说也是正处架构,却连个车都坐不上。到哪别人也不正眼瞧。没人跟他喝酒,他口口地跟郭缨子碰,自己喝。别人杯还没喝完,他已经喝第二杯。郭缨子担心他喝多,想给他倒杯水,老苏卷着舌头说:“喝魏大熊口酒不易,从他身边过,呃,他连让都没让!”
后来苏群筷子送不到嘴里,才引起别人注意。魏主任不满地说:“没人让他酒,他怎自己喝多?”郭缨子赶忙解释:“他大概喝不惯二锅头。”魏主任说:“咳,喝不惯也没人往他嘴里倒啊,他不会替省着点儿?”
苏群“啪”地摔筷子,瞪着猩红眼睛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魏主任说:“,没喝你。你哪来钱,国家!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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