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系。谢福吉说,她只给单位打了个电话,从此就再没音讯。单位想去看看她,都不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我问车祸是什么时候的事,谢福吉想了想,说,好几个月了。
我忍过了春节,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朱小嬛打电话,不通。她的两个手机号不是停机就是关机。然后有一段时间,我不再跟她打电话。隐隐约约地等她的电话,也没电话来。然后有一天,我翻电话号码,一下子翻到了她,就又拨了一下,竟然通了。我喊了声“朱小嬛”,声音都有点不自觉地高了。朱小嬛那边倒是很平静,她说:“是陆老师啊,我在家养病,一直没去看您,您还好吧?”我问她怎么样,她说她还好,让我别担心。我说你告诉我门牌号码,我去看看你。朱小嬛说,这样吧陆老师,我现在能出去了,哪天我去单位看您,我也想出去走动走动。
又是过去了好久,朱小嬛终于出现了。她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发现她白了,胖了,气色很好。外面的柳树叶都绿了,春已经很深了。朱小嬛穿着别致的小唐装,居然是小桃红的颜色,坎袖,抹肩,说不出的韵致。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你都返老还童了。”朱小嬛说:“陆老师取笑我。我整天在家里猫着,人都成卷子了。”我问她到底伤到哪里了,有没有留下后遗症。朱小嬛说,别处还好,肋骨断了三根,早就长好了。就是腰总不舒服,坐时间久了就会痛。我马上赶她走,怕她累着。朱小嬛噘着嘴说:“那么久不见,陆老师一点都不想我。”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朱小嬛说:“我这段也没闲着,看书,写东西。改天我把写的文章拿给陆老师看,看我进步了没有。”
我说:“从打发了那篇《》,就再没看到你的文字。早就等着看你的作品呢。”
提起,自然谈起了地宫被盗的事。朱小嬛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我说没有。朱小嬛说:“社会上早就有传言,说出口缅甸的货物中发现了几件文物,可能与的地宫有关。警方一直蛰伏,大概就是在等待着文物浮出水面。否则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案件,到哪里去找线索。”
我说:“你整天在家潜伏,消息倒比我灵通。缅甸货物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
朱小嬛说:“我也是听周刚说的。他关心,总给我发手机短信,打听的被盗情况。最近他告诉我案件终于有线索了。”
我说:“你们还有联系?”
朱小嬛淡如墨菊,浅浅地扯了下嘴角,说:“我早就无所谓了。就像一个长长的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我问周刚怎么样。朱小嬛神情一暗,说:“他好得很,跟部队一位首长的女儿结了婚。”我沉默,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