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叉开,稳稳地扎在地里;要是走动起来,别人都会给他们让道。在格尔达年龄尚小时候,他俩似乎不怎说话,很神秘,当着她面更是很少开口,她对他俩还不如对从小到大在教堂和镇上见到人熟悉。甚至连他们孩子,也就是她那些堂兄弟姐妹,也从来没在她生命中留下什印记;但她表兄弟姐妹就不样,他们就像窝出生小狗崽样,是起长大。
格尔达走出屋子时,那三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围成圈聊得兴起,可是,等她越走越近,他们却停止交谈转过身来,站成排面对着她。格尔达觉得,他们很像橡树,有那瞬间,她想改道朝鸡舍走去。走向他们时,屋子与院子距离似乎并没有那遥远,可走到他们面前那段时间,足以让她回想起他们那些往事及自己在其中占据位置。很可能是他们从中作梗,所以原本答应为她和弗里茨主持婚礼那位神父才会在婚礼前日返回奥马哈。两位伯伯都站在她父亲这边;他们似乎拥有撼动群山力量,或者说,至少可以让教会屈服于他们意志。不论日后可能出现什样战争,她都希望他们能站在她这边。
安布罗斯重新戴上帽子,说道:“你终于回家。”明明是在问话,可用却是陈述语气。整个礼拜以来,几乎每次与家人和邻居聊天时,格尔达都要回答这样问题。
“是啊,”格尔达说,“就待个礼拜。”两位伯伯点点头,低头看看自己靴子。“你们想进来坐会儿吗?们煮好咖啡,凯瑟琳也做好蛋糕,正放在靠墙那张桌子上晾着。”
“在你回家途中,”约瑟夫回答道,“火车上出些事。”他再次用陈述表达疑问,难怪年少时跟他们交流起来总是特别费劲。她觉得自己说话,就像摆积木样,她把积木摆出来,却不料中间硬是挤进他们个个陈述句。
“是,”她把披肩裹得更紧,此时,她真希望自己能穿着埃尔莎姨妈外套,而不是如此随意地披着这条薄薄织物,“你们知道后来那男人怎样吗?就是被丢下火车那个男人。”
安布罗斯伸长脖子,揉揉下巴:“他是个德国人,这是你说吧。”
“这话是他们说,”她答道,“那些把他丢下火车人。”
“车上还有别德国人,”约瑟夫补充道,“除那个男人以外。”
格尔达想知道他指是不是她和她孩子们,还有他指出这点到底有何用意。
“内布拉斯加州到处都是德国人。”父亲大声说道。他是三兄弟中年龄最小那个,比另外两个至少小十五岁;当着他们面,格尔达看得出来,家里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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