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仿佛返璞归真。
在雪山脚下的小镇,过起了如同二十年前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
有没有被治愈许念无从而知,他能看到的是,男人在不计后果的豁上一切,让自己经历一次重生。
可这真的值得吗?
文慧的笑声让许念陷入短暂的回忆,所以当病症发作时,他显得慌乱无措。
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难堪的样子。
尤其是面对这个自己曾爱护过的妹妹。
陆文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几乎是瞬间将许念从椅子上抄起,冲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陆文慧怔怔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屋子里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她才茫然看向一旁的雷蕾。
雷蕾握了握她的手,表现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成熟,“等他们出来,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文慧像只听话的小狗,抹掉了眼角的泪,用力点头。
半小时后卧室重新陷入平静,陆文州将虚脱的爱人抱上床,盖好被子,独自出门去找医药箱。
他被许念用床头的玻璃杯砸到手背,伤口不浅。
文慧坐在阳光房为他包扎,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忘记了自己的保证,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滴在伤处,疼得陆文州“嘶嘶”倒吸气。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道歉,却依旧止不住泪。
雷蕾站在客厅里沉默望着,没有去打扰兄妹二人。
陆文州摸摸文慧的头发,像过去一样包容着她的每一次错误,“大过年的哭什么。”
文慧再也忍不住,推开药箱扑进了哥哥怀里。
陆文州举着受伤的右手,用左臂将小妹牢牢固定在怀中,听她压抑的哭声,然后发出长长的叹息。
这么多年过去,家里最小的老幺也在不知不觉间长大。
对于家人,他已了无牵挂,唯一的寄托全在那一个人身上了-
许念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走出房门,见文慧和雷蕾正挤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小姑娘间的打闹,光看着就能让人感觉世间美好。
他向二人打了招呼,并为昨夜的扫兴道歉。
雷蕾性子直爽,说没事就真的没当回事,邀请许念一起加入,还虚心请教了厨师机的用法。
文慧笨手笨脚帮倒忙,却为大家带了许多欢乐。
直到落座,许念才想起家里少了个人,问二人楠封陆文州呢?
文慧奇怪,“大哥没告诉你吗?家里有事要他回去一趟,后天就回来啦。”
许念突然丢了叉子奔回卧室拿手机,看到对方留下的短信后才稍稍安心。
他们很久没分开了,他低估了自己对男人的依赖。
下午的治疗是雷蕾和文慧一起送许念去的,时间比平时延长了一个多小时。
没有陪伴,他在慌乱中抓住了身旁的护士,被对方呵斥松手。
好在许念当时太过痛苦,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