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爱人现在非常非常的痛苦。
“阿念,”他蹲下身,颤抖着抚摸过许念的发,极尽轻柔的说:“你松手,我们先去看医生。”
“对不起······”
许念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中,牙关打颤的着不断道歉。
让陆文州简直心如刀绞,一刻都等不及,直接将人从椅子里抱出来,大阔步向急诊走去。
整个行走的过程许念都只是伏在他肩头默默流泪,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除了哭和对不起,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陆文州在挂号时给闻舒打了个电话,把许念的情况大概说了下,让他安排人来帮忙。
闻舒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听对方语气严肃,心里也没底了,老朋友的毛病他是知道的,早就劝人去治了,奈何对方就是不听。
闻涛见他风风火火的穿衣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取了外套一并出门,从弟弟手里顺走了车钥匙,“我开车,你给司机打个电话去接小钰。”
闻钰今天有大提琴课。
赶到医院不过十五六分钟的功夫,许念正被陆文州抱着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因吃了药,他的症状减缓许多,呵欠连天,困倦得仿佛下一刻就会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双手在不停的轻抚自己的背,很暖和,很舒服。
闻舒看这场景情不自禁的“嘶”了声,招呼都不打,掉头出去打电话。
闻涛代替他询问情况,陆文州只得疲惫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闻涛见他神色黯然,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他并不知道许念的病情。
别人的家务事他不好评判,但如果这个人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心肝宝贝,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经理这个病有些年头了,”闻涛坐到二人对面,望了眼已经睡熟的许念,压低声音道:“每个月都来小舒这里拿药,精神类疾病只要持续服药就可以控制,应该是最近忘了吃药或者受了什么刺激。”
他特地将最后二字加重,果然见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实际上陆文州在看到许念突如其来的症状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素来敏锐的一个人,却对自己的爱人如此迟钝。
年纪大了,连这点用都没了,居然还需人提醒。
要是自己没发现呢?
陆文州不敢想象,打最开始他的脑海里就没有与许念天人两隔这个念头。
就在几天前,他还在暗自庆幸,老天待他不薄,居然真的给自己留了挽回的余地。
谁料那根本不是什么余地,而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病痛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模样。
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都放弃了,无怨无悔,心甘情愿,毕竟他欠他的,这些都是应得。
可原来真正的报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