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救护车时,当弟弟闻舒就那远远望着,不帮忙,也不问候。
刚开始那些尚且热心肠亲朋好友们,在见识到闻舒冷漠和无礼后都对闻家这个养子心生不满,渐渐地,也就不那乐意来帮忙。
这期中难说没有方琳在作梗。
没人会不同情这个看似柔弱美艳受害者,特别是那些心怀歹念男人们。
他们像苍蝇盯着朵鲜花,无时无刻不在方琳身边嘘寒问暖。
这让闻舒觉得恶心,恨不能离他们远远。
“医生说闻总什时候会醒?”
许念与闻舒面对面坐在客厅里。
这是医院里最好VIP病房,有独立卧室和客厅,每天都有保洁来打扫,基本上算是闻舒现在家。
“大概率不会醒,”闻舒揉着酸胀太阳穴,看起来疲惫不堪,他向许念扯扯嘴角,做个微笑表情,眼底却没半点笑意,“钢筋贯穿大脑,能留下命就是奇迹。”
许念不敢想象,望眼病房,他向闻舒压低声音道:“看见你嫂子,她让找个机会约下文州,想起吃个饭。”
闻舒听罢发出声不屑哼笑,“哥还没死呢,她就开始另寻高枝。”
“孩子呢?”许念不想打听旁人家务事,故而转话题。
“什孩子?”闻舒脸莫名。
许念道:“就是你哥孩子啊,你跟你嫂子成天在医院靠着,孩子谁管?”
闻舒周皱眉,仿佛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家吧,不知道。”
许念无语,也没指望闻舒能有多少心思去照顾闻钰,却没想到他直接把人给忘。
沉默片刻,闻舒再次开口,语气有点别扭,“让你来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指是出事那天早上,他向许念发脾气。
许念心中柔软地方被触动,拍拍对方肩膀,温言道:“理解,没怪你。”
闻舒听罢像是卸下什重担,整个人都垮下来,“你都不知道那两天是怎过来,天天昏昏沉沉,无数人在耳边说话,嗡嗡嗡,句都听不清。”
许念报以同情目光,听闻舒继续诉苦:“他们要尽快接手哥产业,说怕嫂子使坏,用得着他们提醒?能不知道方琳什德行?说到底都怪闻涛,自己瞎眼找这个祸害回家,还要连累给他擦屁股!”
说到此,他忽然转过头,看眼病房中安静睡着人,继而朝许念吐吐舌头,“没事儿,他听不见。”
许念鼻尖酸,配合着笑下。
陆文州说对,二十七岁已经不能称作“孩子”。
可他还是有些同情闻舒,个心性如此不成熟人,真能接得住即将到来重担。
这刻,他为闻舒未来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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