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两个倒霉蛋儿凑起,聊竟都是些相互鼓励正能量。
兴许只有同病相怜,才真正解对方经历过怎样痛苦挣扎。
临走前许念送闻舒句话,“既然无法躲避生活强*,不如就躺平,人,活着就是最大意义。”
闻舒斜睨他,“你这不是挺通透?”
许念苦笑,“所以说,活得太通透也不好。”
醒着沉沦滋味,没几个正常人受得。
眼看要到下班点,闻舒与许念作别,哼着小曲回办公室,正准备掏钥匙,手推,发现门居然是开着。
进小偷?还是走之前忘记锁?
他想喊人,就听门内传来句,“进来吧,是。”
那声音吓得他激灵,下意识握紧揣在白大褂里药盒。
门推开后,暖意扑面而来,临走前被他打开窗户早已被关得严严实实,身着藏青色衬衫男人站在书柜前,正翻看本被摆在最上层“医药前沿”。
与有些营养不良闻舒相比,他身材十分高大,挽起袖子小臂可以看出明显肌肉线条,被熨烫过黑色西裤上没有半条褶子,颇具垂感面料将他两条长腿修饰得比直,看得出是个体面人。
闻舒对他没有半分好感,言语不善地质问,“你不是明天才到?”
男人没有回答,越过他将房门反锁,并细心检查两遍。
闻舒咽咽唾沫,神经下意识绷紧,紧到指尖发麻。
他眼睁睁看着男人逼近,边走边单手扯开脖子下领带,顺带着将手腕上手表连同书本起放到茶几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容到没有半分迟疑。
闻舒退无可退,屁股抵到办公桌上,方才虚张声势扫而空,他甚至不敢与对方对视,将脸别扭地转向侧。
三十年间,他们对彼此熟悉就如同自己手足,闻舒都不用猜,仅凭气氛便可得知,此刻男人眼底定正烧着团欲火。
“年没见,就没什想对说?”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右手食指抚摸过闻舒脸颊,动作亲昵,带着点儿缱绻意思。
“没有,”闻舒咬紧牙关,恶狠狠瞪向对方,“身边每天都热热闹闹,凭什要想起你?”
男人并不恼,反倒低声笑下。
他鼻梁很高,眼窝深邃,不做表情时就像是在生气,可只要他肯牵牵嘴角,哪怕只有下,都会让人产生种“深情”错觉。
可惜他天生就是副冷面,这世上能让他真正笑出来,大概只有人。
“很想你。”
男人嗅着闻舒脖颈间气息,吻上他发抖双唇,痴迷得像是头求欢雄兽,然而很快,他眉头皱,松开闻舒,“谁给你烟?”
不是“你抽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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