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婆心劝:“陆文强就是头养不熟白眼狼,少跟他接触对你只有好处,大哥护不你辈子。”
许念心里泛酸,他想骂陆文州老糊涂,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全然没有意义。
有什意义呢?反正迟早都会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念在这个男人对自己多年照顾上,再做点善事罢。
帮陆文强是因为他是陆文州兄弟。
这个男人蛮横霸道半辈子,里里外外没有不敢得罪,他帮他在族里积点人气,如果真有天,也不至于落到众叛亲离。
而收留彦鹤却是出自习惯。这些年他在背后为男人处理多少“孽缘”,那些男男女女带着“把柄”找上许念时,只有他自己清楚,是有多憎恶和绝望。
他不信陆文州会不清楚,可都默许,这代表什?真就跟陆文州说,他是“老大”,所以这些都是该受?
若是足够疯狂,他真想鱼死网破。
可他不能,陆文州不值得他付出自己余生。
他还要给母亲养老送终,还要抚养另个生命长大-
凌晨点,老刘被陆文州电话喊醒,说是要回祖宅。
老刘看眼窗外漫天大雪,想劝人天亮再走,毕竟夜里走雪路不安全,可陆文州没有给他开口机会,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老刘有些摸不着头脑,默默责备许念怎就不会拦着点儿。
他不知道是,许念早在半个小时前就离开公司,至于去哪儿,除陆文州大概没人会知道。
光华小区保安早早就锁大门睡下,冬夜里外出人本就少,加上这个小区又十分偏僻,他已经很久都没在大半夜起床给人开门,这会儿被从被窝喊醒还有些不乐意,刚想发脾气,见来者已经披身雪,穿得又单薄,颤巍巍模样看起来下刻就会昏倒。
他不忍心,匆忙打开门锁,抱怨句,“下次记得带钥匙”,没得来那人回答。
保安挠着后脑勺,骂句:“精神病。”
许念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陆文州传染感冒,昏昏沉沉爬上五楼,敲半天门才有人来开。
是个脂粉气十足年轻女人,半永久眉毛像是两条毛毛虫,见到许念后拧成团,似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对这个不速之客排斥,“你怎来?”
许念吸下鼻子,隔着防盗网讪笑,“打扰你们。”
女人看眼挂钟,打开门,“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许念低声下气道歉,“抱歉,实在没地方可去”,说罢弯腰在玄关拖鞋,直起身时大脑阵晕眩,忙伸手扶住墙壁。
女人将他扶住,探手摸下他额头,惊呼:“你发烧?”
许念只觉得天旋地转,连抬手力气都没有,他踉跄着想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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