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儿子在人家手底下做事,所以总表现得十分客气。
三人聊片刻,赶上医生来查房,问些无关紧要问题,末陆文州陪着出去。
许念怕许昕多想,安慰道,“不用担心,本来文州每个月也会找医生问情况。”
“不是担心自己,”许昕叹息着摇头,拉过许念手。
病魔将她折磨得骨瘦如柴,她用仅有力气攥紧儿子:“阿念啊,妈妈是放心不下你。”
她孩子还这样年轻,她走,这世上无人再做他倚靠。
许念鼻尖酸,强忍着泪水点头,听许昕继续道:“当初秋家那个姑娘多好,看得出来,人家是心意想要跟你过,你怎就狠心让她个人远走他乡。”
许念就怕她提这个,本能想要岔开话,“提这些老黄历干嘛。”
许昕知道他不愿听,可有些话还是要说,“找另半不要看什背景相貌,就要那种安安稳稳过日子,妈妈是看不到你孩子,但妈妈定会在天上保佑你。”
“说什呢妈,”许念再也忍不住,低着头眼泪继而连三地往下掉:“你肯定会看见,跟你保证。”
许昕疲倦脸上露出丝笑容,“好,妈等着。”
她这辈子没什遗憾,好坏都经历过,唯独对不起儿子。
若不是自己把这个孩子当做进陆家敲门砖,说不准眼下他早已和同心爱姑娘远走高飞。
直到许念与母亲道别,陆文州还在医生办公室里听汇报。
许昕主治医生向他详细讲解病人病况,听得陆文州频频皱眉,末追问:“真没有办法?国内外都没有?”
得来医生肯定摇头。
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态,陆文州理解,只说:“这事儿别告诉病人家属。”
许念坐在病房外走廊上跟个吊着胳膊小孩玩猜拳,五局三输,把兜里糖都赔光,抬眼就见陆文州正站在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看多久。
他有些不好意思,听对方含着笑问:“你哪儿来这多糖?”
许念拍拍屁股站起身:“文慧给,医生怎说?”
陆文州用拇指擦下鼻尖,“没说什,就说你妈最近休息不太好,所以化验指标可能会高点,总体情况还行。”
许念闷声闷气地“嗯”下,对陆文州话毫不怀疑。
两人起走出医院,刚坐上车,陆文州电话就响,扫眼来人,嘴角不由扬起来,笑眯眯看向许念:“你猜是谁?”
许念正思考许昕病情,敷衍着回句:“哪儿知道。”
陆文州不逗他,接通后拉着调子说:“老方啊,你可给惹大麻烦啦!”
许念瞬间惊醒,以口型向陆文州询问,“方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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