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临床试验、接待者、工地临时工,还在类似工寮的地方做过粗活。住的地方也辗转流离。被赶出公寓后,一开始他寄住在雄介的住处,但后来待不下去了,开始睡在网咖。那时睡的是新宿的网咖,后来进入歌舞伎町郊区的暮光宿舍,再来是阿佐谷的鸣户建设宿舍,然后是蒲田的网咖GET、池袋的犬丸组。最后回到蒲田,开始过起帐篷生活。修本来打算简略地交代就好,结果越说越起劲。
真理诚挚地倾听着。听到顺矢的遭遇,她湿了眼眶。
修说完后,真理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你真的吃了好多苦。跟你比起来,我根本毫无人生经验。”
“这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我只是随波逐流地活着而已。”
“就算是随波逐流,能体验这么多不同的工作,还是很厉害。”
“谢谢你。”
“可是,”真理露出调皮的笑,“你看起来不像当过接待者。”
“为什么?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指名客的。”
“因为你看起来太老实了,态度也笨笨的。”
“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很沮丧吧!”
“因为变成了游民?”
“是。”
一意识到真理是大学生,而自己是个游民,修的心情便不由得消沉起来。
修改变话题:“你的老家在哪里?”
“我是东京人。”
“真的吗?没想到你是东京人。”修喃喃地说。
“为什么?因为我看起来很土吗?”
“不是,怎么说呢……”
“因为我没化妆,穿着又很朴素对吧?以前我可是很招摇的。高中时还打扮得像个辣妹呢!”
“那怎么会改走现在这种路线?”
“大一时我和同学一起出国旅行。我们去了泰国,然后去了印度。本来打算到曼谷逛街,印度只是顺便去的,可是……”
真理在印度看到了许多贫穷的人。一偏离观光路线,四处都是年幼的孩子沿街乞讨。目睹他们悲惨的生活后,真理开始思考贫穷这个问题。对于物质生活从未匮乏,却不曾认真生活也从不思考的自己,她感到羞耻。以此为契机,她对义工活动开始产生了兴趣。
“日本也有很多人身陷困境,所以我想帮助他们。就算别人说我同情心泛滥也没办法。”
“没那回事。熊哥和芹兄都很开心。”修咧嘴贼笑,“巴巴就不一定了。”
“呵呵,”真理也笑了,“巴巴是特别的。”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本名和年龄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过去做了些什么。”
“很可疑啊!该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可是我很尊敬巴巴。巴巴知道很多事,而且跟他说话,会让我思考很多过去连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他确实懂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