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他不工作,只靠同伴照顾,应该对酒和食物毫无招架之力才对。修想看巴巴向他低头。
为了隐瞒意图,他露出爽朗的微笑说:“如果你不嫌弃,这些请你吃。”
修把酒和下酒菜放到巴巴面前。他观察巴巴的反应,只见巴巴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径自打开杯装酒的盖子,喝了一口,然后把装鱿鱼丝的袋子扔到一旁。修见状一阵恼火:“你讨厌鱿鱼丝吗?”
巴巴大大地张开嘴巴。嘴里只有数得出来的几颗牙。
“对不起,可是也用不着丢掉吧?”
“不机灵的家伙,做任何事都不会成功。”
“何必这样损人?我以为你会开心才买的。”
“少卖人情了,你以为我会向你道谢?”
企图仿佛被看透似的,修内心一惊,但这更令他气愤难当。
“你都不感谢大家吗?”
“感谢?感谢什么?”
“大家都会照顾你啊,比如吃的还有睡的地方——”
“那都是多余的。人各有职责。”
“那你的职责是坐在这里吗?”
“不一定是这里,我会去需要我的地方。”
“你有信徒吗?”
“没有那种东西。你相信什么吗?”
“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才好。”
“相信是一种赌注。赌输了就恨恶对方、怪罪别人,是没道理的事。嫉妒会让人成为败者。”
修觉得话题又和往常一样偏了,但重新再问也嫌麻烦,便说:“简而言之,就是要自己负责吗?全都是赌输的自己不对——”
“没必要责备自己,但没办法从过错中学习的人不会成长。孔子也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过,也就是过去。”
“你说的肯定过去,就是这个意思吗?”
巴巴喝了一口酒,沉默不语。
和巴巴交谈时,修经常觉得牛头不对马嘴,不是无法理解他的用意,就是一阵鸡同鸭讲,不过也确实有股奇妙的韵味。当修思考着该如何反驳眼前这个老人时,便觉得又重新面对了自己。
时间到了六月中旬。
根据广播的天气预报,似乎很快就要进入梅雨季了。湿气一天比一天重,帐篷里头也逐渐闷热了起来。如果为了改善通风而掀开入口门帘,蚊子就会飞进来。就像芹泽说的,住帐篷似乎也不轻松。
怕热的熊西搔着因汗水而湿透的身体,用湿毛巾冰敷额头和脖子。因为多了个寄住客,才感觉更加闷热吧!修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抱歉:“熊哥,抱歉!都是因为我……”
“别计较小事啦!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夏天都一样热。在决定怎么做以前,你就待着吧!”
虽然熊西这么说,但自己显然给他造成负担了。干脆定下心来,自己搭个帐篷吧!他这么想。
这天一早天色阴暗。晚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