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答应做口供,只是写笔录实在很麻烦。
矮个子警察笨拙地敲着键盘,问他为何出现在歌舞伎町,得到LED灯的日期、时间和地点,以及户籍地、出生地、学历、职历、收入、家族成员,甚至连身高、体重都要追根究底地问。
修来到警署快三小时,一连串的审问才宣告终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都超过两点了。
“你确认一下内容是否正确。”矮个子警察看着电脑屏幕,念出笔录的内容,“讯问人预先向嫌疑人声明无做出违反自我意志之供述后,予以讯问,嫌疑人主动做出如下供述:我在歌舞伎町的路上行走,想要吃午饭时,遇到警察盘查,结果藏在身上的手电筒小刀被发现——”
“请、请等一下!”修忍不住插嘴,“我根本没有藏,我连袋子里有那东西都不记得!”
“细节不必计较。”矮个子警察不理会修的抗议,继续念完笔录。
“现在要拍照,拿着这个站在那边。”
警察要他提着装家当的纸袋,站在墙边。
“来,指着纸袋底部。”
高个子警察说着,举起数字相机。好像是要拍证据照,标示刀子的藏匿处,但修根本没有藏凶器的意图,不愿意这么做。他拒绝配合拍照,矮个子警察叹息着说:“你这种态度,我们没办法放你回去。”
“可是我真的没有藏。”
“就算没有藏的意思,但你把刀子放在纸袋里是事实吧?既然没有正当理由,携带刀械就是犯法,不管你有没有藏匿的意图,结果都一样。”
“可是我认为藏起来和放在里面,意思不一样。”
双方争执了一会儿,高个子警察叹了口气:“既然做了坏事,就老实承认吧!”
修虽然害怕反抗两人,但或许因为之前坚持过,对于藏匿刀械一事,他说什么都不肯退让。
矮个子警察的脸颊频频抽动,像是在强忍怒意。
“倒是你居无定所这一点让人伤脑筋啊!”他改变话题。
“视情况,我们必须拘留你。”
“怎么会这样?”
“你说你父母下落不明,那你有没有保证人?”
“保证人?”
“不用想得太严重,只是请那个人在你回去的时候过来接你。”
修听到女朋友或朋友都可以,就想到晴香,但是那么久都没打电话给她,劈头就说他被警察抓了,实在令人难以启齿。那么就只剩下政树和雄介了,比较好开口的是雄介。他得到警察同意,当场打电话,结果雄介说他下午要做兼职,没办法离开。
“你到底做了什么?”雄介以害怕的声音问。
修含糊其词,挂了电话。接着他打电话给政树,却没人接听,也有可能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修没办法,只好打给晴香。他担心她会不会在上课,幸好电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