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电话时自己却生她的气,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这时,门忽然开了,修吓了一跳。
“咦,我打扰到两位了吗?”
政树从门口探进头来,雄介也跟在背后,两人都提着超市的购物袋。
“我今天提早下班。”雄介说,“政树说要帮修办场搬家派对,买了很多东西来。”
“搬家派对?我是被赶出来的,有什么好庆祝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觉得你一定很沮丧,想帮你打打气嘛!”
“我又没有沮丧。”
政树接二连三地从购物袋里拿出食物和酒:“哎,有什么关系,很久没有聚一聚了,大家一起喝吧!”
雄介负责料理,政树则不停地倒酒。晴香和两人几乎不认识,有些紧张,但也渐渐融入大家。
“修因为晴香长得可爱,都不肯把你介绍给我们呢!”
政树伶牙俐齿地说,逗得晴香发笑。
雄介不愧天天开伙,做了一些媲美居酒屋的小菜。
“雄介好会做菜啊!”晴香佩服地说。
雄介得意忘形,在狭窄得几乎卡住肚子的厨房里秀刀工、耍平底锅,忙得不可开交。
修好像真的感冒了,随着夜色渐浓,他的喉咙开始痛起来,但是看着眼前的三个朋友,他的胸口还是充满了暖意。虽然没工作、没钱、没住处,但自己有两个死党和晴香。只要有他们三个,将来无论碰上什么事都不害怕,他开始这么感觉。
然而,愉快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一过十点,墙壁突然“咚”地一响,窗户玻璃也随之震动。
“不好了。”雄介把食指竖在嘴前低声说,“是隔壁的女人,她在抗议我们太吵了。”
“哪里吵了?根本没出什么声啊!”政树故意说给对方听。
话音刚落,墙壁又“咚”地一响,听起来像是用脚踹的。
“干什么?有事不会说话吗?”政树厉声说道。
雄介小声制止他:“不要这样!万一刺激到她会很麻烦的。”
大家只好静静地吃喝起来,但兴致因此大打折扣。
“我宿舍的门禁时间快到了……”
晴香开始洗起碗盘,这场派对也就宣告结束了。
虽然昨晚的派对草草结束了,但在睡着以前,修的心中都充满了幸福感。
然而,一到早上,他却发起高烧,脑浆仿佛要沸腾起来。他被雄介叫醒过一次,但意识模糊,无法从枕头上抬起头来,虽然盖着从壁橱里拿出来的被褥,身体依旧冷得发抖,鼻涕也流个不停。喉咙因为扁桃体肿胀,连吞口水都痛得不得了,完全没有食欲,只能勉强喝水。因为没有体温计,不知道烧到什么程度,不过就算烧得厉害,他也没有去医院的力气。
修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傍晚晴香打电话来。
一听到他沉重的鼻音,晴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