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要紧,茶茶又是大嘴巴,老张当然知道利害:“嗯,我先去把录像搞定。”
事情安排妥当,老张又马不停蹄去联系俱乐部里专门负责处理这些的团队,顺带找联盟报备情况。
会议室只剩下林漾。
他坐了几分钟,正要起身,门被人推开。
“队长……”是寒路让。
他推门的动作很轻,确认会议室里只有林漾,寒路让把门重新合拢。
走到近前,林漾才看见寒路让手里还拿了一个杯子。
里面热气袅袅。
寒路让试探着上前,又喊了他一声:“队长。”
语气都放得很轻,带了紧张的意味。
他额头的伤不知是不是包扎得太匆忙,那块纱布翘起了一点边角,隐约还能见到血色。
林漾看了几眼,“嗯”一声。
会议室内静默许久。
寒路让耷拉着眼睛站着:“对不起,队长。”
“我不该不考虑清楚,让你担心。”
又一阵安静。
片刻后,林漾无声叹了口气:“杯子放这里吧。”
说完道:“拿个椅子过来,我给你重新弄一下伤口。”
寒路让一秒抬起眼。
看清林漾眼底的疲惫,又连忙按他说的把杯子放到林漾手边,搬来椅子在他身前坐下。
随行的医生手法是专业的,只是寒路让没听医嘱坐下休息,伤没能完全止血,加上他还出了点汗,纱布旁边脱胶了。
林漾伸手去摸口袋,摸了个空,想起刚才把纸巾给了对方。
不等他开口要,寒路让已经把那包纸递还到林漾手上。
没拆封。
寒路让压根就没用。
林漾眉梢很轻微地抬了抬。
寒路让的眸子里看不出之前的那些情绪。
林漾撕开包装抽出一张:“头低一点。”
寒路让很顺从地伏下脖颈。
让医生处理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近距离看,他额头这处的伤更是触目惊心。
林漾手上不自觉放轻了点,慢慢揭开他染着血痂的胶贴边缘。
“弄疼了就跟我说。”他瞥一眼安安静静的青年。
后者“嗯”一声。
其实不怎么疼。
寒路让早些年受过的伤比这种程度严重得多,他对痛觉的忍耐度很高。
何况林漾的手法也是真的非常温柔。
四周很安静,耳边只有纱布拆开重新缠绕和纸巾摩擦的嗦嗦声。
寒路让低垂着眼看林漾的双手在灯下映出的剪影。
影子正好落在他膝盖上。
投出的指尖和那截手臂修长。
寒路让悄悄抬起睫毛。
林漾在专注帮他揩去血渍,左手捏着拆下来的一截纱布和胶带,搭在椅子扶手上。
寒路让看了两秒,抬手很轻地碰了碰那只手的小指尖。
在他额头的动作一顿。
寒路让停下。
顿了不足半秒,林漾继续攒干他额发间溢出来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