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幔白条,偶尔有股风吹来,带着萧瑟哀凉之意,她穿着黑色守孝连衣裙,短袖,及踝,她脚脖子有些苍白,没走两步,很快软在羊绒地毯上,皙白胳膊死死捧着骨灰盒,也没有让它磕着碰着。
宋迟穗蜷缩在地,长发扑满整个地面,娇小身躯将怀里白盒子抱紧,心似抽搐般疼痛。
已经疼通过好几次,时不时发作,八年前她失去至亲,让她呕血好几回,而这次也相差不大,她呕两次血。
加上方才倒在地上,鲜血控不住往嘴角渗次,整整整三回。
从前她不哭闹,也没有眼泪,这回眼泪流干依旧继续流。
身体水分都要没有。
她感觉到嘴角和脸颊都是滚烫滚烫液体,但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泪水,也没力气去擦,就不去擦。
入葬那天,天空阴沉沉,几十把黑伞纷纷撑在坟墓面前。天空下起小雨,淅淅沥沥沾染在黑色雨伞上。
宋迟穗站在正中间,和邓离父母同行跪拜礼之后,跟着站起来。
这几日她光顾着难过,全然没有招待两位长辈。
她转过头,故作轻松看着面前两位长辈,终于开口说话:“叔叔、阿姨。”
说罢,她双手捧着柄小刀:“这是阿离姐身上遗物,听说,是叔叔送给她。”
把美式军刀,平时用来切水果,关键时用来挑手筋。
男人接过小刀:“本想着,送她这把刀,让她能和她伯伯般,成为名有用武警,没想到她不学无术,什都不会。”
他打开话匣子,开始追忆起邓离过去来:“让她去打架,估计都只有被打份。”
宋迟穗迟疑下:“怎会呢,阿离姐向很厉害。”
几人往回走,边走边说:“她?她要是会点功夫在身上,也不至于在这次山火里遇难,这山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是懂得点山路知识,哪里会死得那冤呢。”
宋迟穗瞳孔收紧,那些话像是背刺般刺进她脊梁骨,将她狠狠吊起。
她不懂山路,又是如何把她从雪山背下来,不懂山路,又是如何在错综复杂地形顺利地把她救出来。
她不可置信,叔叔说是阿离姐吗?怎觉得。
颗心脏没来由地揪起来,宋迟穗紧着问他:“她难道不会武功吗?她身手很好。”
男人笑着:“她哪里会,路上只会被人打,所以才纹身,吓唬吓唬别人。”
听他这说,他口中邓离和她眼中邓离怎完全不样。
宋迟穗愣住:“那她会滑雪吗?”
“不会,她运动细胞不发达。”
她彻底呆住,忽然回想起两人才认识时,和结婚后那天之后变化。
“你个残废,还想让喜欢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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