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连带着睫毛紧紧颤。
还未反应过来,邓成夏已经调转方向,对着她说:“邓离姐姐,你是小穗妻子,错,不应该伤害你,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会再伤害小穗,是,是冤枉她,错错。”
邓离忘记她是如何接受这九个叩头,只记得邓成夏不停地说着错错。
出地下室,外面冬日暖阳。
宋迟穗坐在太阳底下咳嗽好会儿,才缓过来。
地下阴凉,她点寒都不能受。
眼看着她苍白得小脸越咳越红,邓离急从药房出来,手里拿着杏仁止咳糖浆。
她蹲下,轻轻旋开瓶盖,在瓶盖里倒小口糖浆,递给宋迟穗。
冰凉手指接过盖子,宋迟穗将暗黑色糖浆递到唇边,小口小口喝着。
邓离看着她,心情复杂。
宋迟穗身体差,除身体不能运动,郁郁寡欢之外,其实最重要点,就是思虑。
思虑伤及脾胃,这样来,她小鸟胃就会更小,身体也逐渐消瘦。
这样人,她既疼惜她,又害怕她。
正思索着,宋迟穗已经喝完瓶盖,将盖子递过来。
“再来口。”
宋迟穗伸出手摆动:“已经好多。”
邓离:“小穗,你真打算放过邓成夏?”
这点,她纠结许久,但还是决定问问。
阳光下,宋迟穗眼神滞涩会儿,她挑起眉来,朝着远处凝望:“放过她,那是老天爷事。”
果然。
邓离心下发怵,宋迟穗就是想看邓成夏受辱,然后再把她关进去,她就知道,宋迟穗绝对不会姑息。
她唇抿成条直线,半天不说话。
宋迟穗察觉到异样,转头盯着她:“怎,你心疼?”
她摇头:“何来心疼说?”
“看,刚刚邓成夏给你磕头时候,你并没有满意,反而觉得不该那样做,所以猜测,你应该是心疼。”
邓离匀速呼吸着:“只是觉得,她会有她自己惩罚。”
这话出,宋迟穗立即怒,她捏紧拳头,眼神瞪着她:“你这是好伤疤忘记疼,你忘记她是怎欺负,欺负你,欺负老师。”
邓离低头看着自己伤口:“你是为伤?”
宋迟穗侧过头:“谁为你,为自己。”
她僵持着:“难不成你喜欢她,你同情她。”
邓离冤枉:“没有,小穗。”
宋迟穗:“本不屑于和她纠缠,复仇,还不是因为,罢,你要觉得不合适,就去找她,把她磕过头,给磕回去。”
宋迟穗瞥过她伤口,胸口鼓起口气,她垂下手,控制着轮椅,快速往马路牙子上走。
“小穗!”
真生气。
邓离端起药,快马加鞭跟着她。
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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