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书桌边缘,滑到书桌上镜子前,双手探在脑后解开眼上白纱。
上周宋斯宁才做完眼睛手术,医生对他说个月内眼睛要每日上药,不能揉眼睛,不能见强光,不能见水,但他受伤太重,即便是这些医嘱都好好遵守,日后他眼睛能不能重见光明也是个未知数。
刚刚鱼缸水将他淋个透,眼睛上白纱也湿,必须要换副干净。
毕竟他可以做个瘸子,但是不能做个瞎子。
白纱解开,镜子里印出宋斯宁未加遮掩容貌。
他闭着眼睛,眉下弧线狭长,睫毛细密,不由令人遐想那双眼睛睁开时会是如何惊艳,只是现在那双眼睛却似受委屈般泛着红。
睫毛颤颤,宋斯宁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换好白纱,宋斯宁吸口气,似在犹豫,过会他右手颤抖覆盖上左手手背,而后缓缓地贴紧,手心贴着手背,用力握在起。
手背上有祁方焱方才触摸温度,时间过太久,那种滚烫又炙热感觉早已冷却,他感受不到。
宋斯宁将左手握充血发红,恨不得要将骨头都给捏碎,他咬紧下唇,依旧在不断用力,估计是这种自虐行为太疼,宋斯宁忽然就感觉眼眶里充满湿意。
这种感觉让宋斯宁个激灵,连忙松开手。
眼睛不能碰水,他又要换白纱。
宋斯宁慌慌张张又去拿纱布,胃里忽然袭来阵绞痛,疼意来突然,他猛地闷哼声,脸上瞬间退层血色,悬在半空中手转个弯,按住腹部位置。
又开始疼
又开始
宋斯宁烦不胜烦,手上力道恨不得要将肚子按穿。
他从小就是这样,身体不好,体内每个零件都跟拼装而成劣质产品样,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任何个零件都会出问题。
其中最大问题就是他胃,比破布袋子还破,压根没有好时候,冻着会难受,吃多会难受,吃少会难受,累着会难受,就连他情绪有点不对劲都会难受要他命。
正好今天这几条跟叠buff样全部都出现在他身上。
疼意来势汹汹,宋斯宁手都陷进肚子里,依旧能够感觉到那个不听话东西在他肚子里乱跳,翻江倒海,折腾他恶心想吐。
宋斯宁顾不得去换什纱布,他甚至连出声喊人力气都没有,手指颤抖在桌子上摸索着止疼药。
轮椅随着他动作发出咯吱咯吱声音,桌子上瓶瓶罐罐落在地上。
直到他手腕碰到桌边滚烫姜汤,汤碗摔倒地上发出啪声脆响-
祁方焱回到卧室里开始收拾东西。
他来到宋家还不到天,也没什好收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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