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开口就想喊顾折名字,却在开口瞬间已经想起来那个人已经不叫顾折。
季绵松口气,那家伙心眼有多小他也是知道,听到还说不定要怎折腾他。
这想着,他心里面又有点委屈。
这要是放在那人还是顾折或者傅尘时候,哪里可能会让他感冒?
而且他感冒,这人可能都不会出来。
“……”
季绵更委屈,本来就有些发烧,这下脸蛋通红,漂亮眼睛还湿漉漉,看着可怜得不行。
他个人坐在床上生会儿闷气,因为生病,他脑袋比平时转得还要慢些,隔好会儿才想起来要给医院那边请个假。
他在唐识舟葬礼那次过后就没有请过假,打电话过去时候他们主任没怎犹豫就同意,甚至知道他是个人在家里,还问他需不需要找几个同事过来看看他。
这倒是不用。
季绵婉拒之后,又呆呆才像个行动不便小老头样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去找件厚外套披上。
他这个时候脑袋确实不是很清醒,就连是不是自己衣服都分不清楚,穿件唐识舟生前穿大衣。
他比唐识舟矮上些,身形也比他娇小得多,穿后者衣服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小孩子,有些滑稽。
偏生他自己还没有察觉,转眸时候,目光随便就停留在温暖被子里都冰得不像正常木头牌位上。
里面唐识舟静静地跟他对视,两秒钟后,他小妻子搭耸着头顶上隐形兔子长耳朵,有些稚气地指责他:“都怪你。”
这语气,就跟小孩子吵架模样。
唐识舟:“……”
他有些失笑。
然后,下瞬他就听到小妻子幽幽问话:“你怎不回答?”
唐识舟要是还有呼吸话,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呼吸可能都停顿那两下。
但青年可能是因为生病脑袋也迷迷糊糊,盯着“他”看没会儿就把这句问话给忘到脑后,摇摇晃晃地出房间。
呼……
唐识舟莫名松口气。
他不用睡觉,平时注意力大多数时候都是放在季绵身上,所以他发烧,他几乎是第时间就察觉。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出现在这人面前,没办法,他只好在房间里弄出些声响想要把人给吵醒,但他没想到,这小家伙听到声音拧拧眉,把脑袋往被子里埋就算是听不见。
于是,他只好就这守着人,好在小家伙没有继续烧下去,到早晨时候他额头温度就已经降下去。
他顿顿,想起刚才小妻子模样又有些无奈地想笑,干脆从牌位里出来,干脆跟上去。
无他,主要是小家伙刚才那副模样,也不像是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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