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客厅里群大男人远比幼儿园小朋友更嘈杂,这外国友人不仅对饺子好奇,对春晚也很好奇,甚至点名要看最听不懂相声节目,于是刘子衿他们还得做翻译,“wowwow”“goodgood”波接波热闹得不行。
忽然有位兄弟示意大家别说话,竖起耳朵听好会儿,疑惑到:“是有人在敲门吗?”
刘子衿闻言放下酒杯,“是吗?去看看。”
并且如释重负拍拍身为中国同胞小张肩膀,还带那点幸灾乐祸,“愣着干嘛,快给大家伙儿续上翻译啊。”
小张???
好问题,那请问“盘他”怎翻译?
刘子衿打开门时候,忽然梦回去年过年,只不过他俩掉个个儿,屋外寒气夹杂着愉悦祝福起扑向他。
“新年快乐!”
陈桓穿着身黑,和昏暗走廊毫无违和感地融为体,只有屋内些许灯光照在他脸上,大概是在外面等太久所以脸被冻得通红,但他毫不在意,反而搓搓手捂着耳朵笑得很开心。
与此相反,刘子衿原先带点笑意表情,凝固在脸上,像第次见到陈桓似,来来回回从头到脚打量好几遍,没说话。
陈桓见他这样,面上表情也有点僵,收敛起笑容关切道:“怎?”
刘子衿很烦躁地来来回回走几步,“这话该问你吧?您到底怎?大过年不好好待家里陪长辈,飞这大老远来到底是干什啊?”
陈桓上前步,见刘子衿没有阻拦意思,于是自作主张进屋,把搓暖和手覆在他把着门手上,“听你和阿姨说想吃酸菜猪肉馅饺子,就想着过来给你包点儿。”
听这云淡风轻语气,不知道还以为只是隔着条街距离,实际却是横跨整个欧亚大陆。
还没等刘子衿有什反应,陈桓接着说,“还有想见你。”
“啧,让说你什好……”刘子衿想好好给他进行下思想教育,却又说不出批评话,陈桓和他在块儿时候,目光里全是他只有他,屋子里吵闹声好像和他们完全隔绝。
直到做饭组出点状况三五个人叽里呱啦理论不清楚,冲到客厅想找刘子衿主持公道时候,才忽然发现来个陌生男人和刘子衿在门口僵持着。
这其中就有之前陈桓遇到那个外国姑娘,别人可能没注意,但她眼就看见两人交叠在块儿手。
那姑娘手上脸上都粘着面粉,也不忘从刘子衿身后探出上半身,热情地和陈桓打招呼,“Hello!”
眼下这情况倒让刘子衿摸不着头脑,别说语气听着还挺熟络,刘子衿压根不记得他们见过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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