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背着手走来走去，气
鼻孔放大，活像只发怒公牛在喷气。
“你们几个！”老贺伸手指着他们，“今天市领导来巡查，你们就这
给
丢脸！”
“
个个像什样子，”老贺看
眼薛苗苗和沈望，“还跟小孩子样打打闹闹。”
薛苗苗和沈望闭嘴不说话。
“还有你！”老贺瞪着姜雨含，“高三不好好学习，每天开直播？”
“每天就直播小时。”姜雨含认真解释，“不然留不住粉丝。”
“你几个粉丝？”
姜雨含伸手：“五十。”
老贺震惊：“就五十个粉丝？”
“噗哈哈哈……”旁边几个人笑起来。
老贺警告他们闭嘴，回头对姜雨含说：“……等你高考考完，每天直播十小时都不会有人管你，现在赶紧把直播给停听到没有？”
“哦。”姜雨含点头。
老贺终于看向苏炎和季云闲。
“还有你季云闲。”老贺严肃道。
季云闲认真听着。
老贺欲言又止：“你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吗？竟然说不想学习。”
他话说完，沈望三人同时抬头，惊讶看过来。
季云闲：“……”
苏炎实在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老贺严肃道：“笑什笑，还有你苏炎。”
苏炎：“？老贺什也没干啊，不想学习是季云闲说不是。”
老贺吸口气半天憋不出个字：“……”确实找不到苏炎错处。
沈望和薛苗苗抿着嘴偷笑。
“你们这几个，就是不让人省心。”老贺来回踱步，“想好自己要考什大学没有？”
这个问题抛出来，他们全都安静。
老贺见他们都不说话：“没想好？”
几人面面相觑。
“那你们全都回去想想。”老贺挥手，“现在这个时间该给自己个目标。”
—
苏炎直到放学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走在季云闲旁边吃棒棒糖，神情恍惚，就连季云闲叫他他都没听见。
“啊？”苏炎抬头。
季云闲重复遍：“去不去书店，新进批资料。”
苏炎把棒棒糖咬碎：“去。”
书店就在学校门口，面积还挺宽敞，楼卖各种文具，二楼卖教辅资料。
装修得很好，紧贴落地窗有排看书沙发，里屋还有间小型收费自习室。
苏炎在高三教辅那处逛逛，抬头看到季云闲正拿着本资料书翻阅。
彼时夕阳照在他身上，将半身蓝白校服染成橘红色，蓬松头发也镀圈金黄。
苏炎没忍住，走过去抬手压下他资料书。
季云闲侧眼：“？”
苏炎沉默下，问：“季云闲，你是不是要考京大？”
季云闲把书放回去，转头盯着他：“应该吧。”
“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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