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样。
齐公子是秀才,那姓宁年轻书生也天资不凡,他们说什自己听不懂,也理所应当。
魏捷去时信心满满,离开时却失魂落魄。
哪怕管事允诺他,等到他年纪再大点,可以独立做账房,心堂会优先考虑他时,他也没能够开心点。
隐约间,他似乎能够看到有种无形东西,让他与齐公子、宁颂分开。
最终走向两条完全不同道路。
随着魏捷等人离去,此次面试结果不言而喻。
宁颂非但获得这份工作,还与齐公子建立颇为稳固交情。
具体表现在于当他离开张家大宅时,齐公子将他送到门口,依依不舍。
“若是解出题目,定要把答案告诉。”
“自然。”
话说到如此地步,齐公子仍然不肯回去,眼巴巴地看着宁颂坐上车。
若不是宁颂明确地告诉他家里还有弟妹,不方便接待,他恐怕还会专门跟上来。
来时宁颂坐是刘大郎牛车,回去时,却是张副掌柜亲自送他们。
“颂哥儿,想不出你有这样本事。”
张副掌柜将驾车差事交给刘大郎,自个儿与宁颂坐在起。
说话时,还殷勤地递杯茶水过来。
“张大哥为何这样嘲笑?”
宁颂被张副掌柜直白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拱拱手。
“怎是嘲笑呢?”张副掌柜回想起老对手郑副掌柜脸便秘模样,心中乐开花。
他是不将这次胜负作为决定自己职业生涯关键步,可现在赢,当然没有不高兴道理。
更何况,他推荐来人,还入齐公子眼。
“不知道颂哥儿对这齐公子有什看法?”郑副掌柜问道。
“是个好人。”
宁颂思考片刻,给出个让郑副掌柜惊讶答案。
“为何这说?”
“齐公子年纪轻轻,就是淮县院试案首,自然是天资卓绝,才华横溢,这些都是大家共识,自然不必再夸。”
郑副掌柜点点头。
“只是,方才私下里齐公子见不擅功课,便再无提及,只谈算学。”
在与宁颂相处时,齐公子没有问宁颂届读书人,为何在细柳村,也未仗着自己身份,对宁颂现状指指点点。
这已经足够表明对方教养和贴心。
“正是!”听到宁颂说出这样番话来,郑副掌柜心情复杂,长叹口气。
他跟在东家身边,自然对这齐公子来历知晓得更清楚些。
在外人看来,这位齐公子即出身名门,家中长辈入仕者众多,齐公子本人前途无量。
可若是仔细看来,却发现对方幼年丧母,父亲续弦,被春晖学院教书外祖父接到身边抚养。
家家都有本难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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