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真
穷啊——宁颂醒来时在看到自家瓦片凋零土胚房子时感叹
次，看着什
都没有灶房感慨第二次。
偌大灶房，除墙角处簸箕里还剩些粟米之外，其他竟然什都没有。
按道理说，办丧事是需要待客，估计以宁家情况，村民们自发取消这环。
饥肠辘辘间，宁颂无奈取发霉粟米出来，烧水，扔进锅里煮熟。
期间，他干脆无视那缸水干净程度——反正在古代没有过滤装置，吃不是井水就是雨水。
顿饭做完，宁颂原本昂扬斗志逐渐消磨，现实问题摆在面前。
别说读书，家三口吃饭都是问题。
做好饭，宁颂用木碗将清粥端出去，分给两个小孩子。
醒来之后，他已经知道大女孩八岁，叫宁淼；小才五岁，叫宁木。
面对这碗热腾腾粥，宁木顾不上想别，欢呼声，就端起捧起碗。
反倒是宁淼注视粥碗几秒，这才慢吞吞地接过来。
碗粥下肚，饥饿多时胃袋终于有点点知觉，撇开食物味道不谈，宁颂也终于有点活着感觉。
“你是
们哥哥吗？”
宁木年纪小，到底还是没有心机，吃这碗粥，心里对宁颂也有几分亲近，开口问。
“嗯。”宁颂点点头。
“以后会照顾你们。”
闻言，宁淼没有吭声，只是抬起眼，又扫宁颂眼，发出声若有似无冷笑。
宁颂虽然用粥垫肚子，但吃下这些东西对于个正在长身体半大少年来说，根本不够。
收拾碗筷，宁颂打水洗碗，刚下肚稀粥似乎又被消化七七八八。
身上伤口还未愈合，但宁颂根本没有心情管这回事，又绕着厨房找圈。
“你在找什？”宁淼冷不丁问。
因为常年饥饿缘故，八岁宁淼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头顶毛发发黄稀疏，身上穿着改小、有补丁破烂衣物，看上去像个动物。
“吃。”
说直白点，是下顿吃。
“没有。”在说这句话时，宁淼脸上又露出那种带着点嘲讽意味。
“们刚吃东西，是爹生前拿衣服换回来，那就是最后点。”
宁仁病重时候，边忧愁于自己病情，边担心死后双儿女怎活。
他生不肯任性，战战兢兢，生怕让别人厌恶或者耽误旁人事，到生前，唯点奢侈享受，就是那些粟米。
就算是点稀粥，也在生前梦中，宁仁梦到妻子和他说想要喝，第二日犹豫很久，才去换。
宁淼对于切心知肚明。
她当然知道吃这顿，没有下顿，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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