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休,忿而转向法务大臣:“那么,请问法务部。通常在遭胁迫下表现出之言行不具法律效力,既是如此,柳川刀自在绑匪威逼下将主要家产赠与子女,并令子女变卖,是否于法不合?若然,则受理家属申请的机关便涉嫌违法,后续发生的财产转让当然也无效。这点法务部门有何见解?”
这确实是个忙点。倘使沼袋所言成立,我等终日奔波之辛劳皆付诸流水,百亿赎金将难以筹得。我等心中忧虑,眼望*员席位。一委员弯腰向法务大臣轻声细语,递过一纸条。法务大臣拉起眼镜端详片刻,缓步走至答辩席。
法:“如议员所指出,凡受迫之行为不具法律效力。但本案的情形,绑匪仅威胁家属付赎金,不包括筹措赎金的方法。简单讲,绑匪只管拿钱,不想知道钱的来源。更进一步来说,柳川刀自与家属的沟通乃出于自由意志,在法律上是成立的。况且,刀自之所以赠与子女家产,是因名下产业透过第三人处理反而麻烦,并非在迫害下的必然结果。法理上,两者间不存在因果关系。只要备齐相关资料,z.府机关便必须受理,其后不论家属如何处置,也同样合法。”
“没错、没错。”“那还用说。”我等放下心头大石。“瞧,你只是自找麻烦。”可奈子姊道。她与我同样不谙法律,原本仿徨不已,听得法务大臣认可,才宽心笑骂。
沼袋仍无退缩之意,怒目瞪视*员席。
沼:“说到底,就是无法采取任何法律行动吗?依我看,z.府太轻视这案子对财政的影响。一百亿巨款落入绑匪手中,可预见一般民众将对货币产生不信任感,进而波及通货的稳定性。为避免类似情形,z.府理当阻止赎金的支付,相关行动想必也找得到法源依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人言论似是而非,却又难以驳斥。我等忧心忡忡,静候答覆。
只见财务大臣与委员交头接耳,同样接过一纸条,走上前:
财:“由于类似案例不多,缺乏足够数据推断绑匪握有多少不法货币会引发议员提及的状况。日本银行的货币发行量,至上个周末为止约是十三兆四千三百亿圆,其中万圆纸钞占百分之八十二·四,相当于十一兆六百亿圆。以本案来看,绑匪若获得价值一百亿的万圆纸钞,仅占总发行量的百分之〇·〇七,万圆纸钞发行量的百分之〇·〇九。依常识推估,应不致影响通货的稳定性。”
哀哉沼袋,再次败阵。“看,你只有碰壁的份。”我大声叫好。此刻沼袋脸色恰如锅中螃蟹。
沼:“*员口口声声说感到忧心,实际上却是在纵容绑匪。首相,请负起责任回应。莫非z.府只能袖手旁观?”
首相不悦地起身答道:“刚已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