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健次等人躲藏的山道,穿过村子中央朝五条而去。倘若猜错车子的转向,别提要追上,反而会渐行渐远。不巧国道隐藏于山峦之后,由健次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
“唔,假设车子往这边,也就是北边而来,正义他们的车要多久才追得上?”
健次在心里迅速计算。
柳川家离国道一公里,转进国道、渡过溪桥来到健次等人藏身的山道岔口约五百公尺,合计一公里半。时速六十公里的话,大概要花一分半钟。
至于正义他们待命的地点,距国道约两公里,如果起步晚三十秒,抵达国道则需费时两分半钟。
“来不及。”答案显而易见。
刀自的座车会早一分钟通过山道岔口,且正义他们接近岔口前看不见国道的状况,无法事先确认对方的行进路线。
“没办法,只能靠直觉。”
打定主意后,健次按下无线电对讲机的开关。
“这里是风跟雨。”
今天另一头立刻传来回应,健次的指令也简洁许多。
“老太婆又出门了,还是那辆白色达特桑,不过今天反向开往国道。听清楚,是国道。目前车子刚过村外的弯道,你们马上赶去国道,然后左转朝五条前进。我不确定对方要到哪里,只能凭直觉猜。幸运猜中,她会出现在你们前方一公里。”
“了解,大哥的直觉一定比我们可靠。国道我们每晚都开,路熟得很,一、两公里立刻就能追上,别担心。是说,我们还没开过白天的国道哪。”
话尾未落,健次便听到引擎发动声,这回的起步果真无可挑剔。他也全速冲下森林小径,路上杳无人迹。三人至今都没遇过村民,运气相当好。
他狂奔到一半,车上成员传来消息。
“我们在国道上,前面一辆车也没有,追上老太婆的车绝对不成问题。”
健次边跑边看手表,离刀自出发恰好三分钟。虽然比预期的稍晚,但对方走的是柏油大路,这侧却是崎呕山道,时间难免有误差。
“很好,全靠你们了。”
健次不停跃过突起的树根,脑袋里再次慌忙拨起算盘。
估计得没错的话,达特桑应该在马克Ⅱ的前方一公里半处。载着尊贵的老夫人,时速最快不可能超过六十公里。马克Ⅱ以八十公里的时速,一分钟就能拉近三百公尺,五分钟后便可追上。
“看来没白白破戒。”
健次奔到山脚下,扶起草丛里盖着垃圾袋的机车,挂上口罩、套上无线电对讲机的耳机,戴好安全帽后发动引擎。自刚刚通话后经过两分钟,这已是健次的极限。
在机车抵达国道前,双方暂无联络。由于三人没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选择的是保密性高的近距离用无线电,通讯范围只有一千五百公尺,此时双方相隔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