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还没跟车子联络。
他抓起无线电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正义!正义!”
原本三人约好,即使不是在人质面前,行动中也得以暗号互称,以免遭到窃听,但健次完全忘记这档事,直接用本名呼唤在车上待命的正义。
“…………”没有回应。
“啧!这种紧要关头,那家伙搞什么鬼?喂,正……”
此时健次才蓦地惊觉,赶紧改口。
“喂,风!没听见我在叫你吗?快回答,我是雷,打雷的雷。喂,风,蠢材风!”
依然无声无息。
“啐,混账!到底在干嘛?”
健次骂着停下脚步,平太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来。
“风哥没回话吗?”
“是啊。”
“昨晚轮到他回和歌山,搞不好睡翻了,我跑去叫醒他。”
“笨蛋,现在去怎么来得及?等你们过来,老太婆的车早开到一百公里外啦。”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去一趟吧。”
平太面色凝重,仿佛把这事当成自己的责任,踉跄冲向林中小径。
讽刺的是,他痩小的身影才消失在山荫处,无线电对讲机随即传出正义的话声。
“呃,这里是风。大哥找我?”
“废话,你去哪?”
“茅房。”
正义口中的茅房,其实只是个方便用的洞。由于怕臭味泄漏行踪,三人上完后以土掩盖。然而距离太近仍有风险,所以不管是监视点或停车处,洞都挖在二十公尺外的树丛间。一旦内急,无法立时回应也情有可原。
“唔,生理现象呀,真拿你没办法。告诉你,老太婆刚出门。”
“什么?终于等到这一刻。不得了,我马上赶去。”
“好,能多快就多快。欸,等等,平太……雨去找你,碰到顺便载过来。”
“平太……雨?这种紧要关头,他来做啥?”
“还不是担心你。”
“原来如此,了解。可是大哥,不,雷,没遇上他的话怎么办?”
“怎么办?只好不管他。”
“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他跟我们一起吃那么多苦,重要时候却被丢在一旁,未免太可怜。”
“没错,但眼前没时间玩捉迷藏。别废话,快过来。你想想,要是没碰到他,也不晓得到哪里接吧?”
毕竟是生手上路,场面一阵兵荒马乱,大伙都丧失冷静。当健次奔下山路,赶到会合地点,正义也载着途中遇见的平太黄尘滚滚而来时,离刀自出发已过十五分钟。
想从目前的位置追上刀自,必须先开到国道,渡桥穿越溪谷,再转进柳川家前面的联络道路。等他们绕一大圈经过柳川家的冠木门时,白色达特桑早不知去向。
假使路只有一条,或许还有机会,偏偏这种以木材运输为主的产业道路像熊野川的支流一样错综复杂。沿途岔路繁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