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爸爸妈妈好，但也还能凑合吧。
他扁扁嘴，哭累
，窝在成年人怀里睡着，蜷成小小
团。
等到再次醒来，在个昏暗
屋子里。
婴儿皱皱小鼻子，嗅到熟悉、清清淡淡果香。
崽崽眼睛亮——是妈妈！
他扭扭小尾巴，发现自己正在爸爸怀里，转过脸，旁边就睡着妈妈。
他心里喜，就要扑向妈妈贴贴。
“麻——唔唔唔！”
呼唤被中断。
崽崽疑惑地看向捂住自己嘴爸爸。
“他刚睡着。”埃里希低声道。
成年人几乎不需要发出声音，反正父子俩都是高阶精神感应者，又有极光珍珠提供共振，就算没有成熟血亲链接，也足够懂彼此意思。
小人鱼看见妈妈露在毯子外面、未着缕胳膊，细软尾鳍在对方凉冰冰皮肤上轻轻蹭过。
他歪着脑袋，觉得妈妈味道里，又有爸爸味道。
唔，崽崽思考，是因为他们起睡觉原因嘛？
小朋友是聪明小朋友，立刻举反三：以前自己跟妈妈起睡时候，他们气味都是彼此独立，绝对不会交缠在块儿，就像……就像……像珊瑚丛里小鱼！
既然爸爸和妈妈味道交叠在起，那定是有什
不同呀。
究竟发生什呢？
这就不是小朋友该想事情。
埃里希感受到儿子吃惊、纠结、努力思索，轻笑声，把他抱到自己和麦汀汀中间。
“好，别想，长大以后总会明白。”
崽崽眨巴眨巴眼睛。
什才算长大呢？
他都有三颗牙牙啦，还不算长大嘛？
爸爸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在他后背上轻轻地拍啊拍。
那是哄小朋友睡觉姿势。
崽崽不高兴地想，自己又被敷衍。
但是想着想着，抵抗不住年幼生理本能，被哄得迷迷糊糊。
虽然爸爸妈妈味道交织在块儿不太寻常，不过对于小朋友来说，这是最好事情呀！
黯淡光线本就催眠，于是，崽崽小手贴着麦汀汀胳膊，尾鳍卷着埃里希手腕，枕着爸爸妈妈气味，慢慢、慢慢地，睡着啦。
*
三天后，圣卡拉海域。
“其实你在岸上等
也可以。”埃里希问，“你不是怕水吗，确定要跟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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