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用其极,用了各种办法去除上半身的鳞。这些火烧、包括直接拔除的痕迹,就是最开始的试验项目之一。
尽管少年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从来没有长过鳞,但他能猜出来,一片片拔除鳞片,对于人鱼来说该是怎样山崩地裂的痛苦。
他忍不住回想起那日在埃里希的精神空间中见到的第二个在牢狱里的小小男孩,那头璀璨得曾经让他为之惊艳的金发沾满了血污。
那些血从何而来?
是他自己的吗?还是他的父母的,或者是他的族人的?
麦汀汀分辨不出。但是他知道,无论流血与否,每一道伤都加倍烙在埃里希的身上。
因为他是皇室最后的血脉,是族群唯一的希望。
那样小的孩子究竟肩上扛着怎样的血海深仇与整个国家的期望?
有几双手几乎碰到了泡泡的边缘,麦汀汀吓得一个机灵。
现在不是去思考陛下过往伤痛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如何能将这群人从梦魇中解救出来。
小丧尸在北极星上安抚其他动物和丧尸时,一直凭借着本能,或者说是他身体中的「蓝」对主人的一种自保意识。
他没有经受过任何专业的培训,并不是很清楚想科学地安抚他人,bao怒的情绪应该怎么做,尤其是不熟悉的人鱼们。
天上地下陡然异动。
那些原本垂直于他头顶与脚下的两边牢笼里伸出来的手臂,竟然开始缓缓地顺时针转动。
麦汀汀本人并没有更改位置,但因为周遭世界在转换,让他也忍不住跟着头晕目眩起来。
当原本在正上方的那些枯瘦干瘪的手臂转动到他的正前方时,麦汀汀突然眼尖地发现,在一双双伤痕累累的手臂中,竟然有一双格外稚嫩、如同婴孩的小手,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竟然一点儿伤都没有。
这双手看起来也不过一岁大,可能更小,让少年想起了那条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人鱼幼崽。
以麦小么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