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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好奇,也不是戒备。
而是难过。
……那是谁?
为什么在难过?
*
沈砚心醒来时,病房很安静,仅剩检测机器的滴答声。
他花了一些时间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这具瘦削干瘪如枯木的身体。
母星的医疗技术高超,各种各样的疤痕已经被祛除了许多,起码看着没那么吓人了。
可就算全都平整又如何呢?他也再不可能回到没受伤时的那个沈家大少爷了。
在征求意见后,医院为他做了截肢手术,将早就彻底坏死的左腿彻底摆脱命运。
实际上以赫特星的水平,断肢再生手术已经比装义肢更普遍了,可惜他不是人鱼,甚至不是活的人类,没有可以再造细胞。
尽管早就不能依靠它走路,术后苏醒时沈砚心看见自己洁白病号服下面空荡荡的左边,还是有些愣神。
好在,他死去的东西那么多,一条腿又算什么呢。
往常凯瑟琳·沙伦每天都会来探望他,同医生沟通病情,也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两句。
然而她今日并未出现。
不仅是她,上班的医护都有所减少,好像是有个什么重大节日。
沈砚心不太关心别的国度有什么节日,他比较在意的是,那个所谓的审判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呢?
麦汀汀……现在又怎么样了?
之前凯瑟琳告诉他,麦汀汀被陛下,也就是整个赫特帝国的最高掌权者埃里希·西奥多带走了。
那时候他还有点儿担心,麦汀汀会不会受到和自己在乌弩身边一样的折磨,不过后来凯瑟琳说小家伙一直挺好的,甚至被每天的好吃好喝养圆润了些。
少年和他终究是不同的,像一株非常好养的植物,甚至没有生长得多高多茂盛的需求,只要有阳光和水分就能活下去。
也许加一点点爱,能够开花,不过没有也行。
而自己呢。
沈砚心看着窗外与北极星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