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掌心,“端”了起来。
它把麦汀汀拿到面前,仔仔细细嗅了嗅。
又嗅了嗅。
雪怪那双眼睛出现了迷惑:“叽里咕噜?”
它满是不可思议,再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好地闻了一遍少年。
它的脸上也有毛毛,这么一通蹭,弄得麦汀汀痒痒的,咯咯直笑。
少年向来淡漠的情绪难得有了起伏,他摸了摸雪怪的鼻梁,后者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眼神中有什么在闪烁,用额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叽里,叽里咕噜。”
从未见过面的一人一兽,竟然像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样亲昵了起来。
昆特和灰雪莲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这样——不是,先说说看萨米尔究竟是谁啊!?
*
麦汀汀对生前的事记忆所剩无几,除了某些会闯进梦境的碎片。
其中,有一段和眼前的雪怪有关。
这头雪怪是雄性,而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一头,则是雌性,名叫萨米尔。
它是它的母亲,在诞下幼崽后不久便被人类抓走,当做用来趋炎附势的礼物,献给远在贝塔象限的贵族家。
麦汀汀出生之前,萨米尔就已经养在他家的庄园里了。
起初萨米尔非常愤怒,每日每日反抗,哪怕伤痕累累也不停歇。
很久以后,它才屈从于自己的命运:离开自己祖祖辈辈生长的小小星球,来到千万光年以外的另一个象限,早就再也、再也不可能回家了。
萨米尔从愤怒变得低落,愈发郁郁寡欢,直到有了抑郁症的迹象。
麦家的庄园辽阔,养了许多珍禽异兽。它并没有被人类关在狭小的笼子里。
事实上它有相当大、足以自由奔跑的草场,还有可以吃得饱饱的猎物、或者投喂的事物,但它每天只在一个很小的地方来回走动,出现了严重的刻板行为,甚至开始绝食。
即便在强盛富饶的人类帝国中,雪怪也是很稀有的,这也是为什么有求于麦家的那些人会费如此大的功夫抓雪怪来。
麦家很担心萨米尔,特意请了宇宙生物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和医生前来会诊,他们开具了各种药物和其他伴随疗法,通通没有效果。
眼看着萨米尔一天天消瘦,随时都会死去,事情迎来了转机:麦家的小儿子,也就是麦汀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