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不高兴？”
任谁都看得出来猪刚鬣故意打打闹闹，只不过大家都在配合着他。
只是当笑闹声停下来以后，沉默就仿佛震耳欲聋。
说实话，江流
共情能力没有那
好，他自认为是
个很冷漠人。
就比如有个人在坑里，但是连求救声都不肯，还想把路过试图救援人也拉进坑里去。那他只会立刻放手，当做没看见，冷漠路过，不会再去多管闲事。
但是他也知道释道玄和孙悟空两个都是心软家伙，释道玄还可以自己开解自己，自己释怀自己，可孙悟空就不定
。
偏偏江流是真很不会做开导。
看着沉默孙悟空，他干巴巴问出句是不是还在不高兴，仿佛都已经是极限。
看着猪刚鬣扯帐篷还给他使眼色样子，江流真很想给他脚。
可能真是上辈子欠这几个人，竟然逼得他这个硬汉来搞心理辅导！
“没有不高兴。”
但是兴致不高也是事实。
孙悟空只是有点意难平。
六耳猕猴是四大灵猴之，是只很聪明猴子，假如他没有被灵山驯化，那他可能会有更自由未来。
同时，孙悟空也有点胆寒，看见六耳，就好像看见另个自己。因为有用，所以被驯服，然后被佛门当做工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又想起江流刚刚入魔障时候，两人曾经讨论过关于死问题。
当时江流说：死亡并不可怕，因为死亡远不是结束，别人还可以操纵你轮回，彻底抹去你个人印记，让你按照祂们想要样子生长，就如同祂们座下走狗。
那时候，他想象不出来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成为佛前条软骨头狗样子。
直到看到六耳。
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是件多可怕事情。
遇到菩提，遇到江流，他是幸运。
而六耳是不幸他。
“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
“其实他有很多种选择，正如释道玄说那样，灵山如今忙得不可开交，他有是机会逃走。”
“就比如蝎子精。”
虽然这个女妖精张口元阳，闭口从她，让江流都怕她，但是不得不承认是，她确实是个非常勇敢且清醒妖。
哪怕如来再强，她对于如来是微小如尘埃样存在，她依旧敢蛰如来。
也努力自救跑到对方找不到地方，没有放任自己堕落，而是努力清修。
六耳没有这样机会吗？
他有。
看得出来灵山对宠物其实都不怎在意，那些高高在上神佛怎会在意尘埃里小宠物如何？
这是祂们傲慢。
也是他们机会。
六耳本来有无数机会可以逃跑。
他没有跑。
遇到江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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