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仲越同进来,是萧瑟秋风,和点点滴滴秋雨。
窸窸窣窣声音很快化为片绵密雨点声落地,许仲越兜着袍角进屋,宋时安起身帮他把长斗篷解下,顺手抹去他浓眉上点水珠,便见他兜着好些新鲜野板栗,手还拎着双精致小靴子。
“给孩子穿。请鞋匠做,冬天穿着踩进雪里都不怕,暖和。”
许仲越笑着说,宋时安没好气瞥他眼:“鹿皮哪儿来?又上山去?”
汉子挠头,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上回不是说想吃糖炒板栗,给你打好些回来。”
因白糖贵,外头卖糖炒板栗通常不够甜,还掺很多坏,宋时安吃过两回都觉得不好吃,许仲越直惦记着夫郎没胃口,便抽空去两趟山上打猎。
最近这程子,他连屠户活计都不干,不想让宋时安肚子里孩子感知杀戮之气,怕吓着小宝。宋时安哈哈大笑,心想,许仲越真是天才,这早晚就无师自通知道胎教。
许仲越便用还没刮干净胡渣硬朗下巴去蹭宋时安凸起小肚子,嘴唇贴着肚皮说:“乖宝,你肯定能听见爹和你阿姆说话对吧?嗯,果然是许仲越乖宝,又聪明又伶俐!”
宋时安简直难以想象,如今这个戏精上身许仲越,竟是昔日沉默冷峻许屠户,他被逗得笑个不停。
他不知道是,许仲越做好笑事远不止这些。
老话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宋时安生产日子,约莫是来年春暖花开后五月份,还早着呢!
而许仲越早早就付定钱,到时让清江镇上最好接生婆子来接生。
接生婆子都笑许屠户太着急些,见他还拎着四封金谷堂蜜饯,更是咂舌不已:“这贵蜜饯,口气买这许多!都是买给你家夫郎开胃?像你这样汉子真是少见!”
“他这阵子口味多变,会喜欢吃酸,会喜欢吃甜,就都给他买些。”
婆子点头叹气,宋家夫郎真是个有福气!她回想自个年轻时,重活累活照干,想呕吃不下东西就吃不下,汉子偶尔给她买几个酸杏子吃,都是难得体贴行为。
许仲越想法极简单。他既有世上最好夫郎,就希望夫郎和他们孩子过上最好生活,富贵人家夫郎生产后能不下床,直歇上三个月把身子养好,能吃起燕窝人参,他夫郎也要如此。
若生下儿子,他要给孩子买小马驹,从小教他读书识字,骑马射箭;若是女儿或双儿,他照样要教他们骑马射箭,将来嫁到别家去,凭他们自个能耐就能保护好自己,还要准备丰厚嫁妆,给孩子长脸面。
这些加在起,花费决计不小,再加上段时间没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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