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掂量掂量银子咬了一口,更是眼前金星乱冒,险些死过去。
柳雨儿并无任何愧疚,直指高耀祖道:“你好狠毒的心肠,是不是已经把房契卖了?银子呢?!你再不说实话,我能去官府衙门告你!!”
高耀祖人生头一遭百口莫辩,他瘪了瘪嘴,赶紧跑过来看,柳氏已经跌坐在地上,匣子半开,他迷惑的看看空白的卖身契,又看看两锭银子,“这都是假的?”
柳氏急了,扑到他身上狠命捶打两下,“让你在学堂好好读书上进,你一个字都学不进去,你和你亲爹学,能学到什么好?”
柳雨儿冷笑道:“再不然,你怕我们上门讨还,先把东西调换了?小心思全学来坑娘,真是个好大儿!”
高耀祖真慌了,哭着去抱柳氏,柳氏一起身,他只抱住了一条腿:“娘,这就是我从你家里拿出来的,我真没掉包啊!”
柳氏一时心灰意冷,看也不看高耀祖一眼,没魂儿似的往外走去。
柳雨儿虽是心疼她娘,却也没心软,一手拉着妹妹,一手去搀亲娘,缓缓的回了家。
等宋时安和许仲越回来,许仲越怕夫郎来回奔波辛苦,把他先安置回家休息后,自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柳姨妈时,自然看出家里气氛很不对劲。
接过东西时柳姨妈心神不宁的,许仲越提及宋时安如今怀了身孕,还没满三个月,故而不能上门看望时,她才终于露出笑容:“这就好,这就好,从你们俩成亲开始,我就盼着这一天呢,等明儿我去买些安胎滋补的药材……”
说到这儿,她突然一顿,因想起家里没钱了,脸上的光彩顿时变得灰暗一片。
许仲越忙说:“姨妈不必费心,我在府城已经给他买了许多滋补的药材,能一直吃到生产,姨妈若有空闲,上门去看看他可好?他年纪轻,身边也没有人指点,有些怕。”
柳姨妈连连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亲自送他出门去。
临走前,许仲越见柳雨儿眼神闪烁不定,便行得慢了一些,没过一盏茶功夫,小姑娘果然提着一篮子鸡蛋追了出来:“我娘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说攒了些鸡蛋给表哥和哥夫吃,险些忘了拿。东西不贵重,我娘攒了好些日子,哥夫别嫌弃。”
许仲越点头,拎起篮子待走,果然柳雨儿又追上来,终于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娘这几天,天天担惊受怕的,生怕有人拿着房契进门,把我们强行赶走。我想把房契还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还……”
“所以?”许仲越淡淡问。
柳雨儿笑说:“哥夫要是能帮一帮我就好了,我知道哥夫人脉广,比如说,你发现有人卖我家的房子,悄悄的赎回来,让我娘欠你一笔银子,这样她又能安心,又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