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宋时安喜欢吃凉的,但见荔枝肉许仲越一口不吃,都留给他,又是高兴又是酸酸麻麻的难受,他上辈子荔枝自由没啥问题,吃过不知多少斤,见许仲越抿着唇不肯分享,左右顾盼无人,索性将那荔枝含在唇齿间,凑过去度进许仲越嘴里。
甜腻柔软的果肉和绵延而下的汁水,吃得许仲越唇齿生香,他定定看着宋时安,只觉明媚的日头下,自家夫郎比荔枝还要晶莹润泽,美貌无双。
宋时安把荔枝喂给许仲越吃了,却把冰块留下,含在嘴里咔嚓嚼,他这一碗吃完犹不满足,伸长了勺子去舀许仲越碗里的冰块,许仲越让他少吃一些冰,宋时安完全不肯,两人笑闹间将两个冰碗吃得干干净净。
“我的肠胃好极了,绝对不会不舒服!”
宋时安这话说的太过笃定,很快便遭到报应。
晚上他们去的是越州城有名的饭馆四季阁,许仲越要了个二楼的雅座,临窗凉风习习,甚是舒服。
点的是紫金炉做的羊肉汤,羊肉切得极薄,那浓汤雪白鲜香,滚水里浮着鲜红枸杞,越州城的人夏天最爱吃这个,认为是夏日大补,冬天手脚不会发寒。
宋时安是极爱吃羊肉的,菜一上,许仲越便盛了一碗带肉的汤给他喝。
他刚把勺放置唇边,陡然觉得一股异样刺鼻的腥膻气味冲鼻而来,胃里酸水翻涌,差点没忍住,把下午吃的冰碗都吐出来。
许仲越见他神色不对,忙说:“吃多了冰,败了肠胃吧?”
宋时安嘴硬:“没有的事,可能是这羊汤味儿没去,我闻着难受,缓缓就好了。”
他这一缓,根本没好,四季阁以羊肉做菜闻名,不一时,店小二又把烤得滋滋滴油的羊肉串送过来,好家伙,那味儿刺激得宋时安呜咽两声,脸都白了。
许仲越这次真急了,他好生的把夫郎养的越来越白嫩健康,他只想和夫郎白头到老,永不分离,谁知他就病了。
他起身就要拉着宋时安去医馆看病,宋时安下盘一稳,不肯就此离开。
顶多是肠胃炎罢了,许仲越真喜欢小题大做。
“这么多好菜呢,你一口没吃,怎能这样浪费粮食和银子?吃完再说,说不定一会儿我就好了。”
可他说的轻巧,许仲越哪儿有胃口,汉子板着脸,脸色比他还难看,折中找店小二买了带走用的提篮和食盒,将汤汤水水和肉串、点心都装进去,许仲越一手提起提篮,一手搂着宋时安的腰,心急如焚的往外走。
进了医馆,宋时安伸出手让老大夫把脉,许仲越素来是冷脸沉稳的人,此时竟焦急的来回转圈,脚几乎要把地砖擦出火花子。
老大夫一面把脉,一面斜眼瞅许仲越,瞅得许仲越心里发慌,两步又走到老大夫面前,说:“不管我家夫郎得了